那年荷开满池雪,而今荷落只余骨

那年荷开满池雪,而今荷落只余骨

作者: 尘染墨闲

短篇言情 29534字 已完结

苏清欢谢景行是著名作者尘染墨闲成名小说作品《那年荷开满池雪,而今荷落只余骨》中的主人翁,这部作品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。那么主角苏清欢谢景行的结局如何呢,我们继续往下看...

1雨打青荷,初遇谢郎江南的梅雨季,总缠缠绵绵的。苏清欢蹲在荷塘边,

指尖刚碰到刚冒尖的荷叶,雨就落了下来。她没带伞,只能往旁边的柳树下躲。

青石板路被雨打湿,泛着冷光,连带着她身上的月白襦裙,都浸了些潮气。“姑娘,

可要共用一把伞?”身后传来男声,温和得像这江南的雨。苏清欢回头,

撞进一双墨色的眼眸里。男人穿件素色锦袍,腰束玉带,发间别着支玉簪,沾了些雨珠。

他手里撑着把油纸伞,伞面是浅青色的,绘着几枝墨竹,和他身上的气质莫名契合。

“多谢公子。”苏清欢站起身,往伞下挪了挪。伞沿够大,却还是有雨丝落在她袖口,

凉丝丝的。“姑娘在此处做什么?”男人问,

目光落在她刚才蹲过的荷塘——那里还留着半个浅浅的脚印。“看荷。

”苏清欢轻声答,“这池荷是家父种的,往年这个时候,早就开得满池都是了,

今年却迟了些。”男人笑了笑,眼角弯出浅纹:“许是等一场好雨。”雨还在下,

打在伞面上,沙沙作响。苏清欢偷偷抬眼,看他的侧脸——鼻梁高挺,下颌线干净,

连说话时的唇形,都生得好看。“还未问公子名讳。”她轻声说。“谢景行。”男人答,

“路过此处,恰逢下雨。”“苏清欢。”她报上名字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襦裙的衣角,

“家就在前面的苏医馆,公子若不嫌弃,可去避雨。”谢景行点头:“叨扰了。

”苏医馆不大,门口挂着块旧木牌,漆皮掉了些,却擦得干净。进门是个小院,

种着几株甘草和薄荷,都是入药的。苏清欢倒了杯热茶,递给他:“家父去邻村出诊了,

公子先坐会儿,等雨停了再走。”谢景行接过茶,指尖碰到她的手,温温的。

他低头吹了吹茶沫,说:“听闻苏医馆的苏大夫,医术高明。”“家父也就会些寻常病症。

”苏清欢垂着眼,“倒是我,学了三年,还只会熬药。”“慢慢来。”谢景行说,

“医道本就需沉淀。”他说话时,声音很轻,像雨打荷叶的声音。苏清欢坐在他对面,

看着院中的雨,忽然觉得,这梅雨季的雨,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。雨停的时候,

夕阳已经出来了。谢景行起身告辞,走到门口,又回头看她:“苏姑娘,明日若晴,

可否再来看荷?”苏清欢的耳尖瞬间红了,轻轻点了点头。谢景行笑了,转身走了。

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时,苏清欢才发现,他落在桌上的伞——浅青色的,绘着墨竹。

2荷开满池,赠君香囊第二日果然是晴天。苏清欢一早就起来,

去荷塘边看——荷真的开了,粉白的花瓣,托着嫩黄的蕊,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。

她蹲在池边,刚想摘片荷叶,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。回头时,谢景行已经站在不远处,

手里拿着个食盒。“苏姑娘。”他走近,把食盒递过来,“买了些江南的点心,

想着你或许喜欢。”食盒里是桂花糕和绿豆酥,都是苏清欢爱吃的。她愣了愣,

接过食盒:“公子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?”“猜的。”谢景行说,目光落在荷塘里,

“荷开得真好。”苏清欢嗯了一声,低头掰了块桂花糕,放进嘴里——甜而不腻,

带着桂花的香。她偷偷看谢景行,他正蹲在池边,指尖碰了碰荷叶上的露珠,

露珠滚落到他手背上,亮闪闪的。从那天起,谢景行每天都会来。有时带些点心,

有时带本书,坐在院中的石凳上,看她熬药,听她讲医书里的故事。苏清欢话不多,

可在他面前,却总能多说几句。她知道了他是北方来的,暂居在江南;知道了他喜欢墨竹,

会画几笔;知道了他不吃辣,喝tea要放些蜜。转眼就到了七月,荷开得最盛的时候。

苏清欢绣了个香囊,淡绿色的缎面,上面绣着一枝荷,荷蕊里藏着个“谢”字。

她把香囊递给他时,手都在抖:“公子…明日要走了,这个…送你。”谢景行接过香囊,

指尖抚过上面的针脚,轻声说:“清欢的手真巧。”他把香囊系在腰上,玉带上挂着的香囊,

绿得亮眼。苏清欢看着,心里像揣了只兔子,蹦得厉害。“我走后,你要好好的。

”谢景行说,目光落在她脸上,“若有难事,可去京城找我——我在谢府,一问便知。

”苏清欢点头,想说些什么,却又说不出口。她怕自己一开口,眼泪就会掉下来。

谢景行走的那天,苏清欢去送了。他坐在马车上,掀着车帘,一直看着她,

直到马车拐过巷口,再也看不见。苏清欢站在原地,

手里攥着他留下的那把伞——浅青色的,绘着墨竹。她抬头看天,万里无云,

却觉得眼睛里,落了雨。3京城寻郎,再见已是陌路苏清欢去京城,是在三个月后。

家父突然咳血,请来的大夫都说治不好,她想起谢景行说的“去京城找我”,

便揣着仅有的积蓄,带着侍女晚翠,一路北上。京城很大,比江南热闹得多。

街道两旁的店铺,挂着五颜六色的幌子,来往的马车,溅起的尘土,都让苏清欢觉得陌生。

她找了半个月,才找到谢府。谢府的大门很高,朱红色的,挂着块烫金的匾额,

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衣的侍卫,眼神锐利。“请问,谢景行公子在吗?”苏清欢走上前,

声音有些发颤。侍卫上下打量她,语气冷淡:“你是谁?找我们家世子何事?”世子?

苏清欢愣了——她只知道他是谢家人,却不知道他是世子。“我是他的朋友,从江南来。

”她说。侍卫刚要开口,就听见身后有人喊:“让她进来。”说话的是个管家模样的人,

穿件深蓝色的袍子,对苏清欢说:“姑娘随我来。”谢府的庭院很大,种着很多北方的树,

叶子落了一地,踩上去沙沙响。苏清欢跟着管家,走到正厅门口,

就听见里面传来笑声——是谢景行的声音,却比在江南时,多了些疏离。她推开门,

看见谢景行坐在主位上,身边坐着个穿粉色衣裙的女子,眉眼精致,正笑着给他剥橘子。

谢景行看见她,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。“景行,这位是?”粉色衣裙的女子问,

目光落在苏清欢身上,带着些好奇。“一个旧识。”谢景行的声音很淡,像结了冰,

“你来做什么?”苏清欢攥紧了手里的伞,指尖泛白:“家父病重,我…我想请你帮忙。

”谢景行没说话,倒是身边的女子开口了:“景行,既是旧识,便帮帮她吧。

”“Princess仁慈。”谢景行起身,走到苏清欢面前,

“我会让人送些银子给你,你回去吧。”银子?苏清欢抬头看他,

眼里满是不敢置信:“我不是来要银子的,我是想请你…请你找个好大夫,救救家父。

”“京城的大夫,不是谁都能请的。”谢景行的目光很冷,“苏姑娘,你我身份有别,

以后,不必再来了。”他说完,转身走回座位,拿起女子递来的橘子,慢慢剥着,

再也没看她一眼。苏清欢站在原地,觉得浑身都冷。

她看着他腰上的玉带——那里空空的,没有她绣的香囊。晚翠拉了拉她的袖子:“**,

我们走吧。”苏清欢点了点头,转身走出正厅。出门时,她看见管家手里拿着个香囊,

正往垃圾桶里扔——淡绿色的缎面,上面绣着一枝荷,荷蕊里的“谢”字,

还清晰可见。她的眼泪,终于掉了下来。4家父病逝,一纸休书苏清欢没要谢景行的银子。

她在京城找了个小客栈住下,每天去药铺打听,终于找到一位老大夫,愿意跟她回江南。

可还是晚了。回到江南时,家父已经走了,临走前,还攥着她的手,说:“清欢,

别恨…别恨任何人。”苏清欢跪在灵前,哭了三天三夜,眼睛肿得像核桃。晚翠劝她,

她也只是摇头,一句话都不说。处理完家父的后事,苏清欢关了苏医馆。她不想再待在江南,

这里的每一寸土地,都有她和谢景行的回忆,每一次想起,都像在心上割一刀。她带着晚翠,

又回了京城。这次,她没去找谢景行,而是在城郊租了个小院,想找份活计,

养活自己和晚翠。可她一个江南女子,没读过多少书,只会熬药,在京城,根本找不到活计。

就在她快撑不下去的时候,谢府的管家来了。他带来了一封信,和一袋银子。

信是谢景行写的,字迹工整,却透着冰冷:“苏姑娘,此前多有冒犯,此银可助你度日,

此后,你我两不相欠。”苏清欢看着信,笑了笑,眼泪却掉了下来。她把信烧了,

银子还给了管家:“请转告谢世子,我苏清欢,不欠他的。”管家叹了口气,没多说什么,

转身走了。没过多久,京城就传出了谢世子要和昭阳公主订婚的消息。昭阳公主,

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,长得漂亮,性子却娇纵。苏清欢在街头,见过一次昭阳公主的车架,

浩浩荡荡的,比江南的知府还威风。她想,谢景行选昭阳公主,是对的。他们门当户对,

他是世子,她是公主,以后,他会是驸马,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。可她还是忍不住难过。

那天晚上,她坐在小院里,看着月亮,想起在江南的日子。谢景行坐在石凳上,看她熬药,

雨打荷叶的声音,还有他身上的墨竹香,都像在昨天。“**,你看。

”晚翠拿着张纸跑进来,“有人贴了告示,说太医院招学徒,不管男女,

只要会些医术就行。”苏清欢眼睛亮了亮。太医院,是京城最好的医馆,若能进去,

她就能养活自己了。她连夜准备,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太医院。没想到,

她真的被录取了——因为她会熬药,手法比别人熟练得多。太医院的日子很苦,

每天要早起熬药,还要被其他学徒欺负,可苏清欢不在乎。她只想好好干活,忘了谢景行,

忘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。可命运,总爱跟她开玩笑。那天,她正在熬药,

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。抬头一看,是谢景行,身边跟着昭阳公主。昭阳公主生病了,

太医院的院判亲自来诊脉,谢景行陪在旁边,眼神里满是关切。苏清欢赶紧低下头,

想躲起来,却还是被昭阳公主看见了。“你是谁?”昭阳公主皱着眉,语气不好,

“怎么穿得这么寒酸?”“回公主,她是新来的学徒,苏清欢。”院判赶紧解释。

谢景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没说话,只是眼神冷了些。苏清欢低着头,攥着药勺的手,

指节泛白。她听见昭阳公主对谢景行说:“景行,你看她,长得这么普通,还在这里碍眼,

让她走吧。”谢景行没说话,只是轻轻拍了拍昭阳公主的手,像是在安慰她。

院判赶紧说:“公主息怒,苏清欢熬药很熟练,留下她有用。”昭阳公主哼了一声,

没再说话。苏清欢松了口气,却觉得心口更疼了。她知道,谢景行是默认了昭阳公主的话,

若不是院判求情,她早就被赶走了。从那天起,她在太医院的日子,更难了。5公主刁难,

他视而不见昭阳公主好像盯上了苏清欢。只要谢景行陪她来太医院,她总会找苏清欢的麻烦。

有时说她熬的药太苦,摔了药碗;有时说她衣服不干净,

让她去洗;有时甚至故意把药洒在她身上,看着她狼狈的样子,笑得开心。苏清欢都忍了。

她知道,昭阳公主是故意的,可她没资格反抗——她只是个学徒,而昭阳公主,

是未来的驸马妃。每次昭阳公主刁难她的时候,谢景行都在旁边。他从不说话,只是看着,

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,好像眼前的一切,都跟他没关系。那天,昭阳公主又来找麻烦了。

她把苏清欢熬好的药,倒在了地上,说:“这药闻着就难闻,怎么给我喝?你重新熬,

要是再这么难喝,我就把你赶出太医院!”药汁洒在苏清欢的鞋上,烫得她跳了一下。

晚翠想替她说话,却被她拉住了。“是,公主。”苏清欢低着头,转身去重新熬药。

刚走到药炉边,就听见昭阳公主对谢景行说:“景行,你看她,一点脾气都没有,真无趣。

”“公主喜欢就好。”谢景行的声音很淡。苏清欢握着药勺的手,抖了一下。

药汁溅在手上,烫出了个红印,她却没觉得疼——心里的疼,比手上的疼,厉害多了。

熬好药,她端给昭阳公主。昭阳公主尝了一口,皱着眉,刚想发作,

就听见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:“皇上驾到——”所有人都跪了下来,

包括谢景行和昭阳公主。皇上走了进来,看了看地上的药汁,又看了看苏清欢,

问:“怎么回事?”昭阳公主赶紧说:“父皇,是她熬的药太难喝,我不小心打翻了。

”皇上没说话,只是看向苏清欢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回皇上,民女苏清欢。

”苏清欢低着头。“苏清欢…”皇上念叨着这个名字,忽然笑了,“朕记得你,

你是苏太医的女儿?”苏清欢愣了——家父以前,确实在太医院待过,

后来因为看不惯宫里的争斗,才回了江南。“是。”她说。“没想到苏太医的女儿,

也来了太医院。”皇上说,“好好干,别丢了你父亲的脸。”“是,谢皇上。

”苏清欢松了口气。皇上走后,昭阳公主没再刁难她,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

拉着谢景行走了。谢景行走的时候,回头看了她一眼。那一眼,很短,却让苏清欢的心,

跳了一下。她以为,他会说些什么,可他只是转身,跟着昭阳公主走了。晚上,

苏清欢躺在炕上,看着手上的红印,忽然觉得很累。她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,在京城,

她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只有无尽的刁难和冷眼。晚翠坐在她身边,小声说:“**,

我们回江南吧,这里不好,我们回去好不好?”苏清欢摇了摇头:“不回。我要留在太医院,

我要让自己变强,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。”可她心里知道,她不想回江南,

还有一个原因——她还想再看看谢景行,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。6他的秘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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