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锋三年,总裁归来碾碎她

藏锋三年,总裁归来碾碎她

作者: 半醉半梦

现代言情 17914字 已完结

苏晚晴许漾是著名作者半醉半梦成名小说作品《藏锋三年,总裁归来碾碎她》中的主人翁,这部作品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。那么主角苏晚晴许漾的结局如何呢,我们继续往下看...

最新章节: 藏锋三年,总裁归来碾碎她第1章  2025-07-12 12:38

我放弃千亿家产隐姓埋名陪苏晚晴创业,陪酒喝到胃出血换她第一笔订单。

三年后她公司上市那晚,我在她办公室看见许漾衬衫上的吻痕。“吃白醋也要看身份,

”她扯松我的领带,“你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。”我笑着交还工牌时,

许漾正发来他们在巴黎酒店的浴照。转身接通家族专线:“联姻协议我签了。

”京圈唐家千金连夜调来苏氏全部黑料:“玩死她之前,

先看看这个——”荧幕亮起许漾在夜场被富婆摸大腿的视频。

后来苏晚晴跪在唐宅暴雨里求我:“那些年帮我的人...其实是你对不对?

”雨下得像是天漏了。豆大的雨点砸在“苏氏科技”崭新的玻璃幕墙上,

溅开一片混沌的水花,又汇成急流,匆匆滑落。霓虹灯招牌倔强地亮着,

“苏氏科技”四个大字,在雨幕的冲刷下透出一种冰冷而虚假的繁华。

**在冰冷的消防通道门后,喉咙里一股浓重的铁锈味直往上涌。

胃部像是被一只烧红的铁钳狠狠拧住、搅动,每一次痉挛都带起一阵尖锐到令人窒息的痛楚。

后背的衬衫早已被冷汗浸透,紧紧贴在皮肤上,又湿又冷。右手死死抵住抽痛的胃,

左手撑着墙壁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。额角的冷汗混着发梢滴落的雨水,

狼狈地滑过下颌,砸在脚下积起的一小滩水渍里。

“咳...咳咳...”几声压抑不住的呛咳冲口而出,喉咙深处那股甜腥味猛地加剧。

我死死咬住牙关,强行把翻涌上来的东西咽了回去,口腔里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腥气弥漫。

外面,隔着门板,隐约传来苏晚晴清亮、带着毫不掩饰兴奋的声音,穿透了雨幕和门板,

清晰地敲打着我的耳膜:“……对,王总!太感谢了!这次B轮融资能这么顺利,

全靠您慧眼识珠!……哈哈,哪里哪里,主要还是我们团队够拼,产品够硬!……嗯嗯,

庆功宴?那必须的!不醉不归!”她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钝刀,一下一下,

在我疲惫不堪的神经上反复割锯。B轮融资?顺利?

我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三天前那个同样下着暴雨的夜晚。为了啃下王总这块最难啃的骨头,

我像个最卑贱的酒保,在声色犬马的包厢里,

被那个脑满肠肥的王总和他的狐朋狗友轮番灌着高度白酒。白的,红的,

黄的……一杯接一杯,冰凉的液体灼烧着食道,最终在胃里燃起地狱般的烈火。

我喝到视线模糊,喝到神志不清,喝到冲进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,胃液胆汁混着暗红的血丝,

溅满了冰冷的瓷砖。最后是司机老陈,半拖半扛地把我塞进车里。那晚吐出的血,

似乎还残留在舌尖,腥得发苦。而电话那头,苏晚晴正用我拿命换来的融资,

意气风发地规划着她的“不醉不归”。胃部的绞痛再次凶猛地袭来,我闷哼一声,

身体不受控制地沿着冰冷的墙壁滑下去。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渗入皮肤,

和胃里的灼痛形成***两重天的酷刑。我蜷缩在通道角落的阴影里,

像一条被丢在岸上濒死的鱼。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,嗡嗡声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刺耳。

是苏晚晴。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和胃部的翻江倒海,

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,才划开接听。“沈砚,你人呢?”她的声音穿透雨幕和电流,

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,像一根细针,精准地刺入我疲惫不堪的神经,

“庆功宴都快开始了,全公司都在等你这个‘元老’致辞呢!磨蹭什么?”元老?

这两个字此刻听起来讽刺无比。“晚晴,我……”我张了张嘴,想说我胃很不舒服,

想说我刚吐完,想说能不能让我缓口气。话未出口,就被她利落地截断。“好了好了,

别找借口!”她的语速快而干脆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,“赶紧过来!

在‘云端’顶层包间。许漾刚回国,我特意请他过来的,你正好也见见,以后都是同事了。

别让大家等你一个,扫兴!”“许漾”这个名字,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,

在我心里激起一片冰冷的涟漪。

那个被她藏在钱包夹层照片里、占据了她整个青涩年华的白月光。“知道了。”我闭上眼,

再开口时,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,“就来。”电话**脆地挂断,忙音嘟嘟地响着,

衬得消防通道里更加死寂。我扶着冰冷的墙壁,一点一点,艰难地撑起自己沉重的身体。

胃还在剧烈地抽搐,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那片灼痛的伤口。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,

分不清是汗是雨还是别的什么。对着消防栓模糊的金属表面,

我勉强整理了一下被冷汗和雨水浸得皱巴巴的廉价西装领口,

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、练习过无数次的平静表情。推开厚重的消防门,

外面庆功宴的喧嚣热浪瞬间扑面而来。香槟杯碰撞的清脆声响,肆无忌惮的谈笑声,

觥筹交错间晃动的光影,交织成一片令人眩晕的浮华景象。

这场景与我身上残留的狼狈和胃里的剧痛,割裂得如同两个世界。巨大的落地窗外,

城市的灯火在雨幕中朦胧成一片流动的光斑。人群的中心,

苏晚晴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酒红色礼服裙,像一朵盛放的红玫瑰,耀眼夺目。她正举着酒杯,

笑靥如花,被一群西装革履、满面红光的投资人簇拥着。

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、吝啬一句好话的老总们,此刻却像围着蜂后的工蜂,

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,争相向她敬酒,说着恭维的话。“苏总真是年轻有为啊!

”“巾帼不让须眉!苏氏科技在您手里,前途无量!”“这杯敬苏总!带领我们发财!

”苏晚晴微微仰着头,颈线优雅而骄傲,坦然接受着所有的赞美和追捧,眼神明亮,

带着一种睥睨一切的自信光芒。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,就在几个月前,

为了说服其中某位难缠的王总,是谁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被送进医院急救;也似乎忘记了,

就在上个季度资金链濒临断裂的深夜,是谁在办公室里熬了整整三个通宵,

一页一页地修改融资方案,直到双眼布满血丝。她的目光扫过人群,

终于落在了门口略显局促的我身上。那眼神,短暂地停留了一瞬,里面没有关心,没有询问,

只有一丝被打断兴致的不满,像在看一个迟到的、无关紧要的服务生。随即,

她便轻巧地移开视线,继续投入她众星捧月的角色里,仿佛我只是背景板上一粒碍眼的灰尘。

胃部的绞痛在这一刻猛然加剧,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里面疯狂搅动。

喉咙深处那股熟悉的腥甜味又涌了上来。我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,铁锈味瞬间弥漫开,

强行压下了呕吐的欲望。我低着头,像一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,

避开那些投来的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,沉默地穿过喧嚣的人群,

走向角落那个堆满杂物、远离主桌的备用小桌。那里没有香槟,没有美食,

只有一杯孤零零的凉白开。我拉开椅子坐下,冰凉的塑料椅面透过薄薄的西裤传来寒意。

端起那杯凉水,冰冷的水滑过灼痛的喉咙,带来一丝短暂的、虚假的舒缓。

视线却不受控制地穿过晃动的人影,落在苏晚晴身上。她正侧着头,和一个男人低声交谈,

脸上是我许久未曾见过的、带着少女般娇俏的明媚笑容。那个男人——许漾。

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、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浅灰色西装,身姿挺拔,面容俊朗,

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。他微微倾身,专注地听着苏晚晴说话,姿态优雅得体,

像极了从旧时光里走出来的、精心描绘过的白马王子。他回来了。

带着苏晚晴整个青春的记忆,带着“白月光”的光环,如此耀眼地站在了她身边。而我,

沈砚,这个三年来默默站在她阴影里、用尽一切托举她站上云端的人,

此刻却像一块被用旧了的抹布,被随意丢弃在这浮华盛宴最不起眼的角落。

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翻滚,我猛地灌了一大口冰水,

试图压下那股灼烧感和喉咙里不断上涌的腥气。冰水**着脆弱的胃壁,

带来一阵更尖锐的刺痛。我放下杯子,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。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
我拿出来,屏幕上跳出一条新信息。没有署名,只有一串陌生的本地号码。

信息里只有一张图片。点开的瞬间,我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。

照片的背景是苏晚晴那间宽敞明亮、装修奢华的独立办公室。

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。照片的主角,是苏晚晴今天穿的那条酒红色礼服裙,

此刻正皱巴巴地、随意地搭在她那张昂贵的真皮办公椅靠背上。而照片的焦点,

是椅背上搭着的一件男式衬衫。一件浅灰色、质地精良的男式衬衫。衬衫的领口内侧,

靠近肩线的位置,一个鲜艳的、刺目的、完整的唇印,正毫无遮拦地烙印在浅灰色的布料上。

那唇印的形状、那口红的颜色——是苏晚晴今天用的那支,烈焰般的正红色。

照片拍摄的角度极其刁钻,带着一种无声的炫耀和**裸的挑衅。

仿佛拍摄者正得意地向我展示着某种隐秘的、肮脏的战利品。

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灼痛感瞬间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冰冷、更彻底的东西,

从心脏的位置开始蔓延,迅速冻结了四肢百骸。

周遭所有的喧嚣——酒杯碰撞声、谈笑声、音乐声——都在瞬间离我远去,

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的白噪音。只有手机屏幕上那个鲜红刺目的唇印,像一个烧红的烙铁,

狠狠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,烫在我的灵魂深处。指尖冰凉,几乎握不住手机。我猛地抬起头,

锐利的目光如同出鞘的利剑,穿过晃动的人影,精准地刺向苏晚晴办公室的方向。

办公室的门紧闭着,磨砂玻璃透出里面柔和的灯光。就在这时,那扇门开了。许漾走了出来。

他脸上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慵懒,一边走,

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身上那件浅灰色衬衫的袖口。动作从容不迫,

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优雅。他径直朝着主宴席区走去,

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温和无害的完美笑容。经过我这张角落的小桌时,

他脚步似乎微微顿了一下。眼角的余光,状似无意地扫过我苍白的脸,

还有我紧握在手中、屏幕尚未熄灭的手机。他嘴角的弧度似乎加深了那么一丝,极其细微,

却像淬了毒的针尖。他没有停留,径直走向人群中心的苏晚晴。苏晚晴看到他,

脸上的笑容瞬间更加明媚,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,将他介绍给旁边一位重要的投资人。

我看着他们亲昵的姿态,看着许漾那身刺眼的浅灰色衬衫,

看着苏晚晴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依赖……手机屏幕上那个鲜红的唇印,

与现实里许漾身上这件衬衫的颜色,完美地重合在一起,

构成一幅极具冲击力、也极具侮辱性的画面。胃里早已麻木,不再疼痛。

一股冰冷的火焰却在胸腔深处无声地燃烧起来,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。我低下头,

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滑动,将那张照片彻底删除。删掉照片的瞬间,

像是按下了某个冰冷的开关。刚才还剧烈翻滚、灼烧的胃部,此刻只剩下一种麻木的空洞感。

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着,每一下都带着冰碴子摩擦的钝痛。周遭的喧嚣依旧,

香槟的泡沫在灯光下破裂,笑声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来,模糊不清。

只有那个鲜红的唇印,像用烧红的烙铁直接烫在了我的视网膜上,无论闭眼还是睁眼,

都挥之不去。许漾已经走到了苏晚晴身边,自然地融入那片星光熠熠的中心。

苏晚晴仰头对他说了句什么,笑容灿烂得刺眼。许漾微微颔首,

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俊朗,目光却有意无意地再次朝我这个角落扫来。那眼神,

平静无波,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胜利者的怜悯和嘲弄。一股冰冷的怒意,

混合着浓重的疲惫和某种尘埃落定的释然,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,

瞬间淹没了所有残存的、不切实际的幻想。够了。真的,够了。我撑着桌子站起身。

动作很慢,身体有些僵硬,像一具生了锈的机器。角落的昏暗很好地掩饰了我此刻的失态。

没有人注意到我的离开,或者说,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坐在备用桌的“边缘人物”的去留。

我沉默地穿过衣香鬓影、谈笑风生的人群,那些精心打扮的面孔、那些虚伪的寒暄,

都成了模糊晃动的背景板。目标明确,走向苏晚晴的办公室。推开厚重的磨砂玻璃门,

里面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甜腻的香水味,

混合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、属于***的气息。巨大的办公桌后,

那张象征着权力和成功的真皮转椅空着。我的目光没有在它上面停留,

径直走向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铁皮文件柜。最底层,带锁的抽屉。我蹲下身,

动作没有丝毫迟疑。从西装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口袋里,

摸出一枚小巧的银色钥匙——三年前,公司初创,我陪她置办办公家具时,她随手递给我的,

说让我帮她保管一份“重要文件”。那所谓的“重要文件”,

不过是她一些不成熟的、后来被证明毫无价值的商业计划草稿。但这枚钥匙,我一直留着,

像一个无声的纪念,也像一个讽刺的笑话。咔哒。

锁舌弹开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。我拉开抽屉。里面果然很空,

只有几份早已过期的无关文件。我的目标,

是压在抽屉最底部的一个毫不起眼的、深蓝色绒布小盒子。我把它拿了出来。盒子不大,

沉甸甸的,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凉触感。打开盒盖。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工牌。蓝色的挂绳,

透明的卡套。卡片是崭新的,上面印着三年前公司初创时那简陋的logo。照片上的我,

年轻,眉宇间带着尚未被生活完全磨平的锐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。姓名一栏,

清晰地印着两个字:沈砚。职位:项目助理。这是我在苏氏科技的身份证明,

也是我这三年隐姓埋名、抛弃过往一切的象征。我曾以为这张小小的卡片,

承载的是沉甸甸的爱与守护。如今看来,它更像一个笑话,一个自我感动的囚笼。

指尖拂过卡片上冰冷的塑料膜,拂过那个“项目助理”的职位名称。

胃里的麻木感似乎蔓延到了指尖,感觉不到丝毫温度。我合上盒盖,

将这小盒子紧紧攥在手心,坚硬的棱角硌着掌骨,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,

反而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。转身,离开办公室。关门的声音很轻,

隔绝了里面残留的暧昧气息。庆功宴的喧嚣似乎达到了**。苏晚晴被一群人簇拥着,

站到了临时搭建的小舞台上。聚光灯打在她身上,酒红色的礼服裙流光溢彩,

衬得她肌肤胜雪,容光焕发,如同真正的女王。她手持话筒,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宴会厅,

带着志得意满的激昂:“感谢各位!苏氏能有今天,靠的是什么?

靠的是我们团队每一个人的拼搏!靠的是我们永不言败的苏氏精神!

……”她的声音高亢而自信,每一个字都敲打在空气里。台下掌声雷动,闪光灯此起彼伏。

许漾就站在舞台侧前方最显眼的位置,仰头看着她,眼神专注而充满欣赏,

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、温柔鼓励的笑容。我站在人群的最外围,阴影里,

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幽灵。看着她在光芒万丈中侃侃而谈,看着许漾那深情款款的凝视。

胃里那片麻木的空洞,似乎被一种更深沉、更冰冷的东西填满了。我攥紧了手里的绒布盒子,

指节泛白。台上的苏晚晴,目光似乎无意间扫过了人群,终于捕捉到了站在边缘的我。

她的演讲顿了一瞬,眉头不易察觉地蹙起,眼神里掠过一丝被打扰的不快,

像是在质问:你怎么还在这里?还不快滚回你的角落?那眼神,比任何言语都更锋利,

更伤人。够了。真的,足够了。我没有再犹豫,攥紧了那个装着工牌的盒子,

像攥着最后一点可笑的自尊,转身,逆着人流,朝着宴会厅出口的方向,一步一步,

坚定地走去。

的喧嚣、掌声、苏晚晴那激昂的“苏氏精神”演说、许漾那刺目的温柔目光……所有的一切,

都迅速地被抛在了身后,变得越来越远,越来越模糊。推开厚重的隔音门,

外面走廊的冷空气扑面而来,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新感。**在冰冷的墙壁上,

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再缓缓吐出,仿佛要将肺里积压了三年的浊气全部排空。就在这时,

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。我拿出来。屏幕上跳出的,依旧是那个陌生的本地号码。

这次不是照片,而是一段视频。点开的瞬间,首先映入眼帘的,是酒店房间华丽的落地窗,

窗外是标志性的埃菲尔铁塔璀璨的夜景。镜头摇晃着,带着一种暧昧的、炫耀的意味,

缓缓扫过凌乱的大床,昂贵的丝绒被褥滑落在地上……最终,定格在浴室磨砂玻璃门前。

玻璃门上映着两个交缠的、模糊不清的身影。水汽氤氲,但依旧能清晰地辨认出,

那个被男人抵在冰冷玻璃上、长发散乱、仰头承受着激烈亲吻的女人——是苏晚晴。

视频很短,只有几秒。最后定格在那对模糊却无比熟悉的身影上。世界彻底安静了。

最后的幻象,被这段几秒钟的视频,碾得粉碎。胃里不再有任何感觉,

心脏也停止了那种带着冰碴的钝痛。一种奇异的、冰冷的平静笼罩了我,

如同暴风雪来临前死寂的荒原。我看着屏幕上那对纠缠的身影,看着窗外巴黎的灯火辉煌,

看着苏晚晴那沉醉的侧脸……然后,指尖平静地划过屏幕,将这段视频也彻底删除。

仿佛删掉的,只是手机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垃圾文件。做完这一切,我重新站直身体。

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眼神沉静得像结了冰的深湖。我拿出那个深蓝色绒布盒子,打开,

取出了里面那张印着“沈砚”名字的工牌。蓝色的挂绳,廉价的塑料卡套。指尖捏着它,

感觉不到丝毫分量。我迈开步子,穿过铺着厚地毯的走廊,

目标明确地走向宴会厅侧后方——那里是今晚负责签到的行政台。

两个年轻的行政助理正趁着热闹在低声聊天。“沈助理?”其中一个看到我走近,

有些惊讶地站起身,“您……需要什么吗?”我没有说话,

只是平静地将手中的工牌放在光洁的桌面上。塑料卡片与桌面接触,发出轻微的一声“嗒”。

然后,我转身离开。没有再看那张工牌一眼,

也没有再看身后那片喧嚣浮华、令人窒息的“成功”一眼。步伐沉稳,没有丝毫犹豫或留恋,

径直走向电梯间。电梯门光滑如镜,映出我此刻的身影。头发微乱,脸色苍白,

西装有些褶皱,眼神却平静得可怕,深处燃烧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幽火。镜中的倒影,

不再是那个为爱隐忍、甘居人后的“项目助理”沈砚。

而是一个正在从灰烬中苏醒的、被彻底触怒的……掠食者。电梯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。

我走进去,按下负一层的按钮。冰冷的金属厢体开始下沉。口袋里的私人手机,

那个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号码的加密手机,在掌心震动起来。屏幕上跳跃的名字,不是苏晚晴,

而是另一个——唐柠。我划开接听键,将手机放到耳边。电话那头没有多余的寒暄,

甚至没有询问。唐柠清冷、带着一丝慵懒京腔的声音,如同冰珠落入玉盘,清晰地传来,

穿透了电梯下降带来的轻微失重感:“想通了?”她问得直接,像手术刀精准地切开表象。

“嗯。”我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丝毫波澜,胃里的剧痛、心脏的麻木,

似乎都随着刚才删除照片和视频的动作,被彻底剥离了出去。此刻,

只有一种冰冷的、近乎程序化的清醒在运转。“协议我签。但有个条件。

”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、带着点玩味的嗤笑,像是听到了什么意料之中的事。“说。

”“苏氏科技,我要它干干净净地、彻底消失。”我的目光落在电梯门上跳动的红色数字上,

负一层的指示灯亮起。“包括它引以为傲的‘苏氏精神’。”“干净?

”唐柠的声音里透出一点冰冷的兴趣,“多干净?破产清算那种体面,还是连渣都不剩?

”“后者。”我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。“明白了。”唐柠应得干脆利落,

“等着收你的‘新婚礼物’吧。哦,对了,”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

语调带上了点慵懒的戏谑,“听说你那位苏总的白月光助理,挺有意思的一个人?放心,

我会好好‘招待’他,让他宾至如归。”电话**脆地挂断。电梯门无声滑开,

地下停车场特有的、混杂着机油和灰尘的冰冷空气涌了进来。我没有立刻走出去。

靠在冰凉的金属厢壁上,闭了闭眼。

衬衫上那个刺目的唇印、还有视频里浴室的模糊人影……这些画面如同被强效漂白剂浸泡过,

瞬间褪色、扭曲、破碎,最终只剩下一种空洞的灰白。再睁开眼时,

眼底已是一片沉寂的寒潭。迈步走出电梯,皮鞋踩在水泥地上,发出清晰而孤独的回响。

我的那辆旧款黑色***,像个忠诚而沉默的老仆,静静停在不远处的角落,

与周围光鲜亮丽的豪车格格不入。刚拉开车门,

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而尖锐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,由远及近,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。

“沈砚!”苏晚晴的声音像淬了火的鞭子,撕裂了停车场的寂静。她追了出来,

酒红色的裙摆因为疾走而翻涌,像一团燃烧的怒火。

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此刻铁青的脸色和眼底喷薄的怒意。许漾跟在她身后半步,

依旧是那副从容优雅的姿态,只是看向我的眼神里,

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丝看好戏的玩味。“你什么意思?!”苏晚晴几步冲到车门前,

胸口剧烈起伏,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,“一声不吭就走?还把工牌还了?沈砚,

你这是在跟我甩脸子吗?就因为我让许漾进了公司?就因为我们一起出差?!

”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,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。我平静地看着她因愤怒而扭曲的脸,

看着那双曾经让我沉溺、此刻却盛满指责和鄙夷的眼睛。胃里那片空洞,

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。我甚至没有去看旁边许漾脸上那抹令人作呕的优越感。“苏总,

”我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盖过了她的质问,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、冰封般的疏离,

“离职手续,我已经办完了。”“离职?”苏晚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嗤笑一声,

双臂抱胸,姿态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视,“就凭你这点本事?离了我苏氏,离了我苏晚晴,

你以为你能干什么?去别的公司继续当个打杂的助理?沈砚,你清醒一点!

除了跟在我后面处理点琐事,除了像个怨妇一样吃那些没用的飞醋,你还会什么?

你能给我拉来投资吗?你能像许漾一样,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拿出关键的合作方案吗?

”她越说越激动,仿佛要把这三年积累的所有不满和不屑都倾泻出来,

字字句句都像淬毒的刀子。“许漾他刚来,就能帮我搞定华晟那么难啃的单子!你呢?

除了在庆功宴上摆个死人脸,除了现在给我玩这种幼稚的离职威胁,你还能做什么?

我告诉你,像你这样心胸狭窄、毫***力的男人,离了我,你什么都不是!

连给许漾提鞋都不配!”她的话语如同冰雹,狠狠砸下。许漾适时地往前站了半步,

脸上带着温和却极具侵略性的笑容,手轻轻搭在苏晚晴的肩上,像是在安抚,

更像是在宣告某种**。他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对失败者廉价的怜悯和无声的嘲笑。

苏晚晴感受到他的安抚,情绪似乎平复了一点,但看向我的眼神却更加冰冷和不耐烦,

像在驱赶一只碍眼的苍蝇。“行了,沈砚,别闹了。收起你那套没用的自尊心。

你要是现在跟我回去,给许漾道个歉,看在你跟了我三年的份上,我还能给你留个位置。

否则……”她冷哼一声,未尽之意昭然若揭。停车场顶棚惨白的灯光打在她脸上,

那张曾经让我觉得明媚动人的脸,此刻只剩下刻薄和令人心寒的陌生。我看着他们。

看着苏晚晴理所当然的施舍姿态,看着许漾那副小人得志的虚伪嘴脸。

一股冰冷的、带着铁锈味的荒谬感,从胃里那片空洞的底部缓慢升起,直冲喉头。道歉?

给她?给许漾?我扯了扯嘴角,一个极其浅淡、近乎虚无的弧度,

在那张冰封的脸上稍纵即逝。没有愤怒,没有悲伤,只有一种彻底看透后的、冰冷的滑稽感。

“苏晚晴,”我的声音不高,却像淬了寒冰的钢针,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力道,

清晰地钉入这令人窒息的空气里,“这三年,你每一分所谓的‘能力’,

你每一次自以为是的‘成功’,

你苏氏科技能爬到的今天这个位置……”我的目光扫过她因错愕而微微睁大的眼睛,

扫过许漾那瞬间凝固在脸上的虚假笑容,最后落在苏晚晴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。

“……都是用我的命,垫起来的。”这句话,轻飘飘的,却像一颗投入深水炸弹,

瞬间引爆了死寂。苏晚晴脸上的怒意和鄙夷瞬间僵住,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,

只剩下茫然和一丝被冒犯的荒谬感。“你……你说什么疯话?

”许漾嘴角那抹笑意也彻底消失了,眉头紧锁,眼神锐利地审视着我,

似乎想从我平静得可怕的脸上找出一点虚张声势的痕迹。我没有再解释。解释?没有必要了。

对一个沉溺在自我编织的成功幻梦里、被白月光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来说,

任何真相都像是对牛弹琴,徒增笑柄。我只是平静地拉开车门,坐了进去。动作流畅,

没有丝毫停顿。“沈砚!你给我站住!你把话说清楚!”苏晚晴反应过来,猛地扑到车窗边,

用力拍打着玻璃,声音因为惊怒而尖利变形,“什么叫用你的命垫的?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!

给我下车!”许漾也上前一步,试图拉住车门把手,

脸上带着一丝被戳穿伪装的恼怒和强装的镇定:“沈先生,有话好好说,何必这样污蔑晚晴?

她能有今天,靠的是她自己的努力和才华!”污蔑?我透过车窗,

看着外面两张因愤怒和惊疑而扭曲的脸,像看着一出荒诞剧里最丑陋的演员。启动引擎,

老旧***的发动机发出沉闷而有力的低吼,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。车窗缓缓升起,

隔绝了苏晚晴尖锐的叫骂和许漾虚伪的辩解。在车窗即将完全闭合的最后一瞬,

我的目光越过苏晚晴愤怒的脸,落在她身后许漾那张竭力维持风度的脸上。我看着他,

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。那不是一个失败者的苦笑,

而是一个掠食者锁定猎物时,带着残忍兴味的宣告。许漾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,

那抹强装的镇定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碎裂,只剩下猝不及防的惊骇和一丝深入骨髓的寒意。

他似乎想说什么,嘴唇动了动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车窗彻底关闭。***平稳地倒出车位,

车灯划破地下车库的昏暗。后视镜里,苏晚晴还站在原地,

指着车尾方向歇斯底里地喊着什么,许漾则脸色煞白,眼神死死盯着远去的车灯,

一只手无意识地攥紧,指节捏得发白。车子拐出车库,汇入午夜空旷街道的车流。

城市的霓虹在挡风玻璃上流淌而过,光怪陆离,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。手机屏幕亮起,

一条加密信息跳出,来自一个未知号码。

内容只有简短的两行:目标:许漾背景资料已发送至安全端口。

包含其海外“从业”影像及近期活动轨迹。建议优先接触其“雇主”资源。

我的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划过,点开那个加密链接。几秒钟后,车载显示屏亮起。

画面有些晃动,光线昏暗迷离,充斥着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和模糊的尖叫。

镜头聚焦在一个灯光闪烁的卡座里。一个穿着紧身亮片衬衫、头发精心打理的男人,

正被一个珠光宝气、体型臃肿的中年富婆搂在怀里。

富婆的手毫不避讳地在他***来回摩挲,脸上带着醉醺醺的、充满占有欲的笑容。

那个男人,脸上堆着谄媚讨好的笑容,身体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和抗拒,正是许漾。

比现在更年轻一些,眼神里还带着点未被完全驯服的野性和被生活磨砺出的市侩。画面切换。

另一个场景,似乎是某个奢华的私人游艇甲板。许漾穿着泳裤,

正殷勤地将一杯鸡尾酒递给一个穿着比基尼、风韵犹存的女人。女人接过酒杯,

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他的手背,眼神带着**裸的挑逗。许漾的笑容依旧完美,

但眼角眉梢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和麻木。视频很短,只有几个片段,但足以说明一切。

游走在富婆之间,

出卖青春和肉体换取金钱和资源——这才是许漾光鲜亮丽的“海归精英”皮囊下,

真正的底色。屏幕的光映在我眼底,像两点幽冷的鬼火。我关掉视频,

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。***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,像一柄沉默的利刃,切开城市的夜幕。

方向,并非我那个租住的、狭**仄的公寓。而是城西,

被高大梧桐树荫遮蔽、警卫森严、普通人甚至无法靠近的顶级庄园区——唐家老宅的所在地。

车灯刺破夜色,最终停在一道气势恢宏、雕工繁复的铸铁大门前。

门禁系统冰冷的红光扫过车牌。片刻,沉重的铁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,

露出里面一条宽阔幽深、两侧古树参天的私家车道。车道尽头,

一栋融合了古典与现代美学的巨大宅邸灯火通明,如同蛰伏在夜色中的巨兽,

安静地等待着它的主人归来。***驶入,铁门在身后缓缓合拢,

隔绝了外面那个喧嚣、浮华、充满背叛与谎言的世界。一个新的、冰冷而锋利的棋局,

已然开启。而苏晚晴和她那朵精心呵护的白月光,将成为这盘棋上,最先被碾碎的棋子。

唐宅的书房,与其说是书房,不如说更像一个私密的战略指挥中心。

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线,只留下头顶几盏嵌入式射灯,

投下冷白而精准的光束,照亮了房间中央一张巨大的、由整块黑胡桃木雕刻而成的书桌。

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的醇厚香气和一种无形的、沉甸甸的压力。

唐柠斜倚在宽大的真皮高背椅里,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雪茄,

袅袅青烟模糊了她过于精致的侧脸轮廓。她穿着一身剪裁极简的黑色丝绒家居服,

长发随意挽起,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,慵懒中透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锐利。我坐在她对面,

面前放着一杯冰水,杯壁凝结着细密的水珠。巨大的投影幕布占据了整整一面墙。此刻,

上面正无声地播放着一段高清视频。背景是某个纸醉金迷的顶级私人会所包厢。

许漾穿着骚包的亮紫色丝绒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

正被一个肥头大耳、脖子上挂着手指粗金链子的男人半搂在怀里。那男人显然是喝高了,

油腻的大手毫不客气地在许漾腰臀间***,嘴里喷着酒气,似乎在说着什么下流话。

许漾脸上堆着近乎谄媚的笑容,身体却僵硬地试图避开那只手,

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强忍的恶心。画面切换。另一个场景,

一个穿着昂贵皮草、妆容艳丽的中年女人,正将一沓厚厚的***,

轻佻地塞进许漾敞开的衬衫领口里。许漾的笑容依旧“专业”,

但眼底深处的麻木和厌恶几乎要溢出来。“李金标,”唐柠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沉寂,

她没回头,目光依旧落在屏幕上许漾那张强颜欢笑的脸,“外号‘标哥’,

做煤矿和砂石起家,早些年靠强拆和暴力垄断发家,底子黑得流油。现在洗白搞地产和娱乐,

手里养着一批亡命徒,是条疯狗,也是出了名的男女通吃,

尤其喜欢许漾这种……皮相好的小白脸。”她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轻点几下,

幕布上立刻分屏显示出李金标更详细的资料:满脸横肉的照片,名下产业列表,

几起被压下去的恶性伤人案件记录,还有几张他与不同年轻男女姿态暧昧的**照。

“标哥对许漾,”唐柠吐出一口烟圈,烟雾缭绕中,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残酷的玩味,

“可是‘痴心一片’。花了大价钱捧他,送他去国外镀金,就指望他回来能‘知恩图报’。

结果呢?”她轻笑一声,带着冰碴子,“我们这位许助理,翅膀硬了,

以为攀上了苏晚晴这根高枝,就想把标哥一脚踹开,连电话都不接了。

”幕布上的画面定格在李金标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肥脸上,他正对着手机咆哮着什么,

唾沫横飞。“痴心错付的疯狗,被逼急了,可是会咬人的。”唐柠终于转过头,看向我,

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里,闪烁着冰冷的、算计的光芒,“你说,

如果我们把许助理现在的‘风光’,尤其是他如何傍着苏晚晴,

如何对你这位‘前助理’耀武扬威的精彩表现,

匿名打包送给标哥欣赏……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?”她拿起桌面上一个薄薄的银色U盘,

在指尖随意地把玩着。“这里面,有许漾和苏晚晴在巴黎酒店走廊的亲密挽手照,

有他在苏晚晴办公室故意挑衅你的监控片段剪辑,当然,还有他刚刚在停车场,

是如何‘深情’维护苏晚晴、如何‘鄙夷’你这个‘***前助理’的高清录像。每一帧,

都精彩绝伦。”书房里陷入一片死寂,只有雪茄燃烧的细微声响。

投影幕布上李金标那张狰狞的脸,与U盘冰冷的金属光泽,

构成一幅无声却充满暴力暗示的画面。我端起面前的冰水,喝了一口。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,

带来一丝清醒的**。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U盘上。“标哥最近,”我开口,

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,“是不是在全力争取城东那块**规划的地王?

”唐柠眉梢微挑,眼中掠过一丝赞赏。“消息很灵通嘛。没错,那块地是块肥肉,

盯着的人不少。标哥几乎押上了全部身家,志在必得。他打通了规划局一位姓刘的副处长,

是最大的依仗。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不过,那位刘处长,有个致命的爱好——赌。

在澳门欠了一**债,窟窿不小。”“把许漾的‘风光’视频给标哥。

”我看着幕布上李金标那张贪婪的脸,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,“同时,

匿名把刘处长在澳门的赌债明细和几张他搂着***的照片,寄给纪委和标哥最大的竞争对手。

”唐柠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艳丽却冰冷的弧度,像淬毒的玫瑰绽放。“釜底抽薪?

让标哥以为刘处长被对手搞了,同时后院又‘起火’……疯狗被断了财路,

又发现自己重金养的金丝雀在外面‘搔首弄姿’……”她低低地笑了起来,

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愉悦,“沈砚,你这把火,浇得够狠。我喜欢。

”她拿起桌上的加密卫星电话,拨通一个号码,语速清晰而冷酷:“A方案启动。

目标一:李金标,投递‘惊喜包裹’。目标二:规划局刘XX,投递‘举报礼包’。注意,

要让标哥第一时间‘签收’。”电话挂断。书房里再次只剩下雪茄的香气和冰冷的空气。

“接下来,”唐柠将U盘轻轻推到我面前,眼神里充满了某种期待,“就等着看戏吧。

看看我们的白月光助理,

如何在他亲爱的‘标哥’和‘苏总’之间……表演一场精彩的绝地求生。”三天后。

苏氏科技,总裁办公室。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。

苏晚晴烦躁地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踱步,高跟鞋敲击着昂贵的大理石地面,

发出令人心慌的回响。她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眼下的青黑和眉宇间浓得化不开的焦虑。
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她猛地抓起桌上的咖啡杯,狠狠掼在地上!

昂贵的骨瓷杯瞬间四分五裂,深褐色的液体溅了一地,如同她此刻糟糕透顶的心情。

“华晟的单子为什么黄了?!昨天不是还谈得好好的吗?!李总那边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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