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篇言情 21856字 已完结
姜月钱浩周恪是著名作者慕容书生成名小说作品《战斗英雄?她前夫却骂我是活王八》中的主人翁,这部作品故事情节紧凑,引人入胜。那么主角姜月钱浩周恪的结局如何呢,我们继续往下看...
“周恪,你就是个活王八!”我婚礼当天,司仪刚喊完“交换戒指”,
一个混混就踹开了大门。钱浩,我新娘姜月的前夫,那个把她双腿打折的畜生。
他手里扬着一沓照片,像撒纸钱一样扔得满天飞。“睁大你的狗眼看看!”“昨晚,
她是怎么在我身下求我的!”照片上,我那纯洁如白月光的新娘,正赤身裸体地纠缠着他。
背景,就是我们刚布置好的新房。我浑身的血瞬间凉透,攥着戒指的手抖得像筛糠。
台下亲友的惊呼、鄙夷、怜悯,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耳朵。姜月脸色惨白,抓住我的衣袖,
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我死死盯着她,五年来的点点滴滴在我脑子里炸开。
我这个瘸腿的战斗英雄,为了她,放弃了所有荣誉和前程,陪她从地狱爬出来。到头来,
只是为别人做了嫁衣?我成了整个军区大院最大的笑话。
01“周恪……”姜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带着哭腔,
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睛里全是惊恐和哀求。可我什么都听不进去了。钱浩那张狂的笑脸,
和照片上她沉沦的模样,像两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我的心上。“看看你这瘸子样,
还想学人家英雄救美?”钱浩一步步走上台,皮鞋踩在木质舞台上,发出“咚咚”的声响,
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尊严上。他凑到我耳边,
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她离不开我的,昨晚还说,你这瘸子在床上肯定没劲。
她心里只有我。”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了。我猛地推开他,
力气大得让他踉跄着后退几步。全场死寂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,那目光里有同情,
有嘲笑,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。我爹,一位战功赫赫的老首长,气得满脸通红,
手里的茶杯“砰”地一声捏碎了。我娘已经捂着心口,快要喘不上气。
“小恪……”姜月拉着我的手,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,“不是的,你听我解释!
”“解释?”我缓缓抽出我的手,看着她那张泪流满面的脸,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。
我哑着嗓子,一字一句地问:“昨晚,你在哪?”她浑身一颤,眼神躲闪,嘴唇嗫嚅着,
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够了。什么都够了。我把那枚准备了三个月,
用我所有津贴换来的金戒指,重重地放在了桌上。金属碰撞桌面的声音,清脆得刺耳。
“这婚,不结了。”我没有再看她一眼,转身就走。我的左腿在战场上受过伤,
平时走路看不太出来,可此刻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,钻心的疼。我能感觉到,
我的军人风骨,我的骄傲,我这五年来建立起的一切,都随着我一瘸一拐的狼狈背影,
碎了一地。身后,是姜月的哭喊,钱浩的狂笑,还有宾客们的窃窃私语。“造孽啊,
周恪多好的孩子,战斗英雄呢!”“谁说不是呢,为了这个姜月,工作都不要了,
自己开了个小作坊。”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,看着挺清纯一姑娘,
没想到……”这些声音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。我走出礼堂,外面阳光正好,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五年前,我也是在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,把躺在医院角落里,万念俱灰的姜月背回了家。
我以为我背回来的是我的余生,没想到,是一个笑话。02五年前,我刚从战场上下来,
带着一腿的伤和一枚军功章,被安排进了机关单位。所有人都说我前途无量,
给我介绍对象的媒人快踏破了门槛。但我都拒绝了。战场上的生死一线,
让我觉得那些情情爱爱都太过虚无。直到我遇见姜月。那天,我去医院复查腿伤,
在走廊尽头看到一个缩在轮椅里的瘦弱身影。她低着头,头发乱糟糟的,
身上穿着不合身的病号服,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死气沉沉的绝望里。护士们在一旁议论。
“就是她,文工团那个跳舞的,叫姜月。”“可惜了,腿被她那个赌鬼前夫打断了,
以后再也跳不了舞了。”“她家里人也跟她断了关系,现在医药费都交不起了,
医院准备清她出去了。”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。“需要帮忙吗?”她缓缓抬头,
那是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,眼睛很大,却空洞无神,像一潭死水。她看了我一眼,
又漠然地垂下头,一言不发。我从没见过那么深的绝望。后来,我才知道,打断她腿的钱浩,
是本地轧钢厂厂长的儿子,出了名的地痞流氓。姜月跟他离婚,
他就毁了她最珍视的东西——她的双腿,她的舞蹈事业。那天,医院真的要赶她走。
我看着她被护工推出病房,像丢一件垃圾一样丢在医院门口,身边只有一个破旧的行李包。
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轮椅上,看着车来车往,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。天色渐晚,
下起了小雨。我撑着伞,走到她面前。“我带你回家。”她依旧没说话,
只是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,一颗一颗,砸在她的手背上。我把她背回了家。
我那个在军区大院里,父母留给我的小单间。从那天起,我每天除了上班,就是照顾她。
给她做饭,帮她擦洗,推她出去晒太阳,陪她做复健。复健的过程痛苦而漫长。
她常常疼得满头大汗,浑身发抖,无数次想要放弃。“周恪,别管我了,我就是个废人。
”她哭着捶打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。我抓住她的手,看着她的眼睛,
一字一句地说:“只要你不想放弃,我就不会放弃你。”我的左腿也有旧伤,
阴雨天会疼得厉害。我常常陪着她,两个人一起龇牙咧嘴地忍着疼,然后相视一笑。
那段日子很苦,但也很暖。她的眼睛里,渐渐重新有了光。03姜月的腿,
在我的精心照料和坚持复健下,奇迹般地恢复了。虽然不能再跳强度那么大的舞,
但正常走路已经没有问题。她活过来了。可钱浩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,又找上了门。
他隔三差五地来大院门口骚扰,骂些不堪入耳的话,说姜月是他穿过的破鞋,
只有我这个瘸子才当成宝。大院里风言风语四起,
我父母也觉得我为了一个“不清不白”的女人,丢了军人的脸。我顶着所有压力,
直接去见了钱浩。“你再敢骚扰她,我就让你另一条腿也对称一下。”我平静地看着他,
手却不自觉地握成了拳。在战场上磨砺出的杀气,不是他这种街头混混能承受的。
他被我吓得屁滚尿流,很久都没再出现。为了让姜月彻底走出阴影,我做了一个决定。
我辞去了机关的铁饭碗。所有人都骂我疯了。只有我自己知道,
看着姜月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,比什么都重要。那个年代,改革的春风刚刚吹起。
姜月对服装设计有天赋,我们就用我所有的退伍金,盘下了一个小门面,开了一家裁缝铺。
我不会踩缝纫机,就负责跑腿、拉布料、跟客户打交道。我们没日没夜地干,常常是半夜了,
铺子里还亮着灯。我看着她在灯下画图、裁剪的侧影,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
她设计的衣服款式新颖,很快就受到了欢迎。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,从一个小铺子,
变成了一个有十几台缝纫机的小作坊。我们给自己的作坊取名叫“新生”。
寓意着我们的新生活。作坊走上正轨那天,她第一次主动抱住了我。“周恪,谢谢你。
”她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没有你,我早就死了。”我拍着她的背,心里涨得满满的。“傻瓜,
我们是一家人。”五年,整整五年。我们从一个被人看不起的裁缝铺,
做成了全市闻名的服装厂。厂子庆功那天,她当着所有员工的面,拿出了一个丝绒盒子。
里面是一枚军功章样式的戒指,是她亲手设计的。“周恪,你是我一个人的英雄。
”她眼含热泪,单膝跪地,“你,愿意娶我吗?”我一个七尺男儿,
在战场上流血都没掉过一滴泪,那一刻却哭得像个孩子。我以为,我们终于苦尽甘来。
我以为,我们可以永远这样幸福下去。我怎么也想不到,那场盛大的求婚,
只是另一场地狱的开端。04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三天三夜。不吃不喝,
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。窗帘紧闭,屋子里一片漆黑,只有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。
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婚礼上的一幕幕,钱浩的叫嚣,姜月的沉默,宾客们的指指点点。心,
被撕扯得鲜血淋漓。五年的相濡以沫,难道都是假的吗?她眼里的爱意,她对我的依赖,
难道都是演出来的吗?我想不通。如果她还爱着钱浩,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?如果她不爱我,
又为什么要陪我吃这么多苦?门外,传来敲门声。“小恪,开门啊,我是妈。”“你别吓妈,
你出来,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。”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,听得我心如刀绞。我爹也在外面,
声音沉重:“周恪!你是个军人!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!为个女人寻死觅活,
你对得起你身上的伤疤吗!”我爹说得对。我是个军人。可军人也是人,心也会痛。“哥,
你开门吧。”我妹妹周晴的声音响起,“姜月姐……她一直在大院门口跪着,下大雨了,
她也不肯走。”我身体一僵。外面,果然传来了“哗啦啦”的雨声。她跪在雨里?
是为了求我原谅?还是在演另一出苦情戏?我掐灭了烟,缓缓站起身。
腿上的旧伤在阴雨天开始隐隐作痛,一步一步挪到窗边,我拉开窗帘一条缝。大院门口,
昏黄的路灯下,一道瘦弱的身影直挺挺地跪在雨幕中。雨水将她的衣服完全打湿,
紧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单薄的曲线。她浑身都在发抖,脸色惨白,嘴唇发紫,
却固执地望着我房间的方向。那样子,可怜又无助。就像我第一次在医院见到她时一样。心,
猛地抽痛了一下。可随即,那些不堪的照片又浮现在眼前。她和钱浩纠缠在一起的画面,
像一根毒刺,扎得我喘不过气。我猛地拉上窗帘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缓缓滑坐到地上。
就让这场大雨,把所有的一切都冲刷干净吧。我们之间,彻底结束了。
我不知道姜月跪了多久,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。第四天,我终于打开了房门。
我刮了胡子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看起来恢复了正常。
我娘红着眼圈给我端来一碗热粥:“吃了它,人是铁饭是钢。”我默默地喝着粥,
听着我爹在一旁叹气。“厂子怎么办?那些订单怎么办?”“散了。”我平静地说出两个字。
我爹一愣:“你说什么?那可是你和姜月……是你的心血啊!”“不属于我的东西,
留着干什么。”我放下碗,“爸,妈,我想回部队看看。”那里,才是我真正的归宿。
这个充满了谎言和背叛的地方,我一秒钟也不想多待。05我回了老部队。熟悉的号子,
熟悉的训练场,熟悉的迷彩绿。这里的一切,都让我感到安心。老战友们看到我都格外热情,
拉着我喝酒,聊着过去的事,谁都没有提我那场搞砸了的婚礼。他们都是过命的兄弟,
知道什么该问,什么不该问。我在部队待了半个月,每天跟着新兵一起出操、训练,
用高强度的体力消耗来麻痹自己。汗水流尽了,心里的痛好像也减轻了一些。半个月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