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得了红眼病，同时也开启了鬼眼

我叫吴道，21世纪一名普普通通的“无用牛马”。在今天这个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。

像我这种既没有技能，又看不到人生尽头在何方的人来说。就只能窝在家里面，

无忧无虑的躺平。由于我不怎么爱讲卫生。总是不洗手就揉眼睛。终于。某一天，报应来了。

红眼病找上门，眼睛红得像两盏路灯，又痛又痒。1阴阳眼我在医院打了三天吊瓶，

才治好了这倒霉玩意。上午十一点。我拎着药袋，拖着步子回家。路过邻居家时，

隐约之间听到了一阵低沉嘶哑的哭泣声。可当我竖着耳朵仔细听去。

却压根就听不到那里有什么哭泣声。就只听到了不远处木头堆那里，

传来了几声微弱的喵叫声。我晃了晃有些昏沉的头脑，不以为意。自以为是这几天睡眠不好，

导致听力有了一点问题。直到晚上十点。刚吃完饭的我，

突然被“噼里啪啦”的鞭炮声吓吓了一跳。大晚上的谁在放鞭炮啊？

这离过年都还有两个月呢，而且今天也不是什么节假日。我张口就想要开麦。但下一秒，

却突然意识到。刚才放的那种鞭炮，好像有些短小，声音有些闷沉。
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在我们这儿，放这种鞭炮，是报丧用的。我急忙把话吞了回去，

结果口水呛得我直咳嗽，脸都憋红了。坐在我身旁刷手机的老爸，见我咳得满脸通红，

以为我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，急忙抬手“啪啪”两下猛拍我后背。那一瞬，我眼前发黑，

胸口一窒，竟觉得魂儿都要被拍出去了。我慌忙抬手阻拦，表示没事了。不用再拍了，再拍，

你儿子我就要皈依佛门，去西天取经了。急喘数口气，我总算是把气给顺了回来。

等气息平稳之后，我第一时间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，算是给自己长长记性：以后说话，

得先过过脑子，不能张嘴就来。民间习俗有句话——不能骂死人，否则就会被死人盯上。

至于这句话是真是假，尚无定论。毕竟骂过的人不在少数，也没见谁因此遭殃。

可话又说回来——刚离世的人，却另当别论。虽然说百无禁忌。

但有些事情……你又不得不信。没过多久，邻居上门来通知了。第二天，到了吃席的时间。

我跟着老爸往邻居家走。那是一栋三层小楼，占地颇广，在我们这片算是小富之家。

我刚来到附近，就见远处邻居家门口那里。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儿踉跄着站定在那里，

冲我咧嘴一笑。我暗自嘀咕：这是办白事呢，谁家孩子也不好好管着，由着他到处乱跑？

见那小孩儿却一直冲我笑，模样憨态可掬，惹人喜爱。我心头一动，

竟生出***的念头——决定去弹一弹他的小鸟鸟，

好歹让他提前尝尝这世道的险恶与人心的刁钻。我正准备过去，背后突然被人狠狠给了一拳。

不用想。我都知道是那个畜生作的，也只有那个狗东西敢这样捉弄自己了——吴康，

同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死友。果不其然。我转头过去，就见他那一脸贱笑，嘴角咧得老大，

露出两排不算整齐的牙齿。“干嘛呢！站这里发呆。”吴康一把搂住我的脖子。

“你爹我还能干什么？准备逗逗小孩子玩呢。”我给了他腰子一拳。他“嗷”地一声，

夸张地捂住腰，却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思。反而把我的脖子勒得更紧了，

一股熟悉的、混杂着汗味和廉价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“逗小孩？你爹我可是比你大一岁呢。

你这个脑生反骨的家伙，这是要倒反天罡啊！逗你爹我玩。”“不是……”我张了张嘴，

想解释自己真的是打算去逗小孩儿玩的。可当我再次朝刚才小孩儿玩耍的地方看去时，

哪还有什么孩子的影子？大概是被家长带走了吧。我耸耸肩，也懒得再跟他解释，

反正跟这货讲道理纯属浪费口水。我们俩又推搡着闹了一会儿，直到走到邻居家门口，

这才人模狗样起来。门口人来人往。进去之后，我和吴康对视一眼，

随便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就坐了下来。桌上的***多面熟，都是村里村外的乡亲，

大家互相打着招呼。到了开席的时间。众人纷纷落座，碗筷声此起彼伏，

原本被遮挡的视线也骤然开朗。就在这时。

我的目光被正中央墙面上挂着的那张黑白遗照牢牢吸住。——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儿，

安安静静地坐在婴儿车里，脸颊鼓鼓，笑容憨态可掬。听父母说邻居家去世的是个小孩儿。

可当照片里的模样，和几分钟前冲我咧嘴笑的那个“小孩儿”重叠在一起时。

我的脑袋“嗡”地炸开，乱得像被搅过十遍的浆糊。嘴里吃着的肉也在这个瞬间变了味，

嚼着像蜡，咽不下去，也吐不出。我不知道那块肉是真的变成了蜡烛的味道，还是心理作用。

如果那小孩儿真的是鬼……想着先前自己要去***一下对方。

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。后怕感像一桶冰水，兜头浇下，瞬间浸透了四肢百骸。

我的脸“唰”地一下，血色尽褪，想必比墙上那张遗照的底色还要惨白。

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，想要说点什么？可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小手死死扼住，

发不出半点声音。我心跳也跳得格外的快，就跟打鼓了一样。咚咚咚，咚咚咚，

那声音大得惊人，我甚至怀疑邻座的人是不是都能听见。我这个时候虽然有些惊恐。

但是还没恐惧到失去理智。此时我的脑海里，两股意识如刀锋相撞，激烈交锋。

一边是那个自诩21世纪的科学青年，骨子里是无神鬼论者。我冷声自讽：“别傻了，

哪有什么鬼？不过是光线错觉、心理暗示，是你太累产生的幻觉。”另一边，却是几分钟前，

那张咧嘴憨笑的小脸，与墙上黑白遗照缓缓重叠。我意识到这里有些让人窒息。

想出去外面透口气，冷静冷静。可当我想要站起来。双腿像被钉进板凳，

双手软绵绵使不上力，连指尖都动弹不得。“怎么回事？！”我心里狂喊，却发不出声。

这一刻，我是真的慌了。恐惧瞬间占领高地。我脑子里开始疯狂胡思乱想：鬼压床，

这一定就是鬼压床！可鬼压床不是睡着才会发生吗？我明明醒着啊！

正当我以为自己已经陷入绝望。更绝望的来了。我能清晰感觉到——有什么东西，

正顺着我的后背缓缓爬行，一寸一寸，带着湿冷的触感，像小手，又像某种软体的虫。

我不敢回头。更不敢去想——是不是那个小孩儿？是不是祂，已经爬上了我的后背？

这个时候我以为自己要死了。开始在心中挨个求神救命。就连国外的那几位也求上了。

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。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东西已经趴在我的脖颈这里。冰冷，潮湿，

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。完了，芭比Q了。正当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。

一道如同天籁般的声音，将我从那无边的恐惧泥潭中猛地拽了出来。“乖孙，你没事吧？

”是吴康的声音！他看我脸色惨白如纸，僵坐在那里一动不动。试探地又唤了我一声。

就在这时。我忽然发现，自己能动了。喉咙里也终于能挤出声音，虽然干涩沙哑，

但确实是我的声音。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恢复过来。但大概能猜到一二。

也许是吴康打破了什么禁忌。这才让我摆脱了困境。“我……我有点不舒服。

”我艰难地对身旁的吴康说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。我叫他扶我去医院看一下。

吴康几乎是半架着我离开了邻居家。直到走到了小卖部门前。我拍了拍吴康的手臂，

示意他不用去医院了。“真的？你可别硬撑。”吴康不放心地打量着我，眉头依然紧锁。

“就是刚才在屋里有点闷，现在出来透透气好多了。”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，

甚至扯出一个略带疲惫的微笑。见我坚持，吴康这才松了口气，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。

他扶着我在小卖部门前那条长木椅上坐下。“来一根。”我见到吴康拿出烟盒，

就问他要了一根。“什么？你不是不抽吗？”吴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。下一秒。

他突然奸笑起来。可能是他自以为猜到答案。“啧啧啧，失恋了？看不出来，

我乖孙还是个情种呢。”他凑了过来，一脸八卦。“所以说是哪个？

”我手指颤抖着接过他递来的烟。深吸一口，来了个顶级过肺。烟雾缭绕中，

我剧烈地咳嗽起来，眼泪都呛了出来。“失什么恋？我连去***个对象都不知道呢？

哪里来的恋可失。”“那你现在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是怎么回事？遇到困难了？

”“我说我遇到鬼了，你信不？”我看着他的眼睛，不用说，肯定是不信的。

毕竟人不可能想象出自己没有见到过的东西。“你看我信吗？”果不其然。

吴康突然做了个斗鸡眼，眼珠子费力地往鼻梁中间挤，舌头也滑稽地吐了出来，耷拉在嘴边。

2拜师学艺那一天。我抽完了吴康半盒烟。之后我差不多有半个月不敢出门一步。

生怕又碰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就这样，我平淡的过完了一个月。

老话说得好——人的一生总会碰到一次鬼，所以没什么好怕的。自我安慰了一下幼小的心灵。

刚开始我以为也是这样。毕竟老话嘛，总得听听不是。直到第二次。

这个时候我强行安慰自己，碰见个一两次的，属于正常范围。

第三次这一次纯属是我自己吓自己。第……放他娘的屁！这种封建迷信的话，还是少听为好。

此时就算我再笨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眼睛能够看得到鬼。可这光能看得到鬼，

他不顶什么用啊？我都不知道什么方法能够对付得了鬼。

从网上学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没一个有用。我也有想过去一些名气比较大的道观学习学习。

奈何我的人脉，在村子里面也就跟大黄搭的上边，到了外面连人家衣角都沾不上。

当我陷入绝望，不知道该怎么办时……我爷爷从姑姑家回来了。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来，

爷爷有个老朋友是做巫师的。竟然搭不上官方的车。那咱们就搭牛车。四个轮的虽然好，

但两个轮的它也能走。给了老爷子一条烟，事情就这样解决了。过完年后，三月初。

爷爷的老朋友，那个我唤作“石爷爷”的老人，来了。他在我家住了三天，

跟老爷子叙了叙旧。中途有人过来，请他去做一场法事。我虽然害怕，但也跟了过去。

想看一下是怎么对付鬼的。跟影视剧的有什么区别？阿巴阿巴——我就说嘛，

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鬼。那几个月自己碰到鬼，纯属就是倒霉。跟家里人告别。

我就跟着师傅去他那里。师傅是苗族人，他住的地方是在大山里面。

我们两个先是坐了一小段高铁，到了个小县城这里。又找了一辆小摩的。

这一路上我**都被颠麻了，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。这里很多地方都还没开发，

大车根本就进不来。昨天晚上下了场小雨，导致路面太过泥泞，剩最后一小段路，

摩的也开不进去了。无奈之下，我们也只能走过去了。我师傅他老人家别看70多岁了，

那身体情况能顶两个年轻人都没有问题。反观我。喘气如牛，人就是跟个风箱似的。

大概走了20分钟。我看着远处山头零星散落着几座木屋。就知道终于要到了。

这个时候我师傅走上了一条小路，叫我跟上。我以为这是抄了近道。

没想到师傅他说是去找药。我问他：“师傅你还会治病呢？”他叼着烟斗：“治什么病？

***才会治病，我哪会这种东西？我这个是用来做平安符的。”平安符？听师父讲了一下，

我大概了解了一点。也不知道这平安符有没有。此时我正出神想着，

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喊：“吴道~”那声音恍恍惚惚。如果不是每隔一下叫一声，

你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喊你。出于本能，我想要回头去看一下，是谁在喊我？

师傅看我有些怪异，就出声问了一下。“怎么了？”我说有人叫我名字。不过奇怪。

我才刚来到这里，不可能有人认识啊。他目光狐疑的打量了一下我后面。一眼望去。

除了梯田就还是梯田。连个人影都没有。“不用管它。”师傅扭头继续赶路。

突然跟我讲了个民俗故事。说是四五点这个时间段，天气开始有些昏暗了。

这个时候如果你是一个人在荒无人烟的地方，突然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。千万不要回头。

就算回头了。也千万不要出声。因为你一出声，就算是应了祂的话。如果你是一个人，

那就危险了。整个人就会迷迷糊糊的跟着那道声音走。听完这个民俗故事。我瞬间汗毛倒竖，

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头顶。如果……如果我刚才真的回头了，

又应声了……会不会就跟故事里的一样了？此时天气也刚好有些昏暗。

我紧紧跟在师傅**后面。一直不敢回头去看。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。直到走了好长一段路。

我的好奇心开始蠢蠢欲动。反正回头，只要你不应声就没什么事。我僵硬的缓缓转过头去。

看了看……什么都没有。我觉得可能是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个范围。

又或者刚才是什么动物在叫，我听错了而已。我虽然已经确定了这个世界上有鬼，

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人心里面在作祟。正当我回头。目光忽然瞥见，

梯田那里……好像有个人影，在向我这边招手。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，揉了揉眼睛。

皱着眉头再次看去。好像……那里……确实有个人影。一股冷风吹了过来，

吓得我立刻遍体生寒。赶紧把头扭了过去。我连忙小跑跟在师傅**后面。又走了十来分钟，

师傅家终于到了。是一座朴素的两层小木楼。来到了这里之后。我是一边学习，一边实践。

跌跌撞撞学了两个多月。符也会画了，咒也会念了。在这段时间里面，

我摸索出了一些真正能对付鬼的东西。朱砂画的符——虽然没有影视剧那种效果，

但是多多少少有一点用。如果你要问我这一点用有多少用？

那我只能说——鬼摸个两三下就没什么效果了。桃木剑——不过却是需要雷击木做的那种。

至于其它的有没有用，我还不知道。因为在一场法事上，

我看着师傅就是拿着雷击木做的桃木剑，在那里晃晃悠悠的，无意之间戳到了那个鬼。

被桃木剑戳到的鬼。没有想象中的尖叫，乱动乱扭的情况。就只是跟纸灰那般，一点点消散。

3僵尸“快天黑了，你这是要去哪？”我刚要出门，正好碰到了师傅的儿子。

他看着我今天穿的人模狗样的样子。马上就想到了是怎么回事。“你小子不赖呀，

才来这里多少个月？我想想，两个多月吧，三个月都没到。这就找到女朋友了？

”“哪有那么快，还在谈，还在谈。”我整理了一下衣服，赶紧出门。苗寨这里，

好多地方都摆着棺材。都是一些老人提前为自己准备的。这里的人习以为常，不觉得害怕。

虽然棺材里面是空的。但对于我这种外乡人来说，内心里面还是有些后怕的。

小时候受传统僵尸片影响。我一看到棺材，脑子里面就开始自动浮想联翩起来，挥之不去。

又走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。这个时候连天也开始慢慢暗了下来。虽然还能看得清路，

但给人的感觉阴森森的。我看着那条通往隔壁村的唯一小路。

又看了一眼路旁边上坡那一棵大榕树。隐约之间看到了树枝上面几副吊着的棺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