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篇言情 已完结
主角为【阎骁苏晚棠】的现代言情小说《婚礼闹剧后,我把所有人一锅端》,由小说家“爱次菠萝蜜”的又一力作,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,本站无广告TXT全本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17362字,更新日期为2025-10-30。在本网【zjxjkl.com】上目前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眼波流转,带着一种刻意的媚态扫过周围一张张兴奋的脸,最后,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掠过壁炉边的阎骁,又飞快地移开,带着一丝挑衅...
苏晚棠在洞房夜掏出一张“新娘特权卡”。“今晚所有男人都能亲我一口,
猜中我内衣颜色就解一颗扣子!”闺蜜们尖叫着把阎骁推倒在地,
伴郎的手已经伸进她婚纱里。我砸了合卺酒:“玩够了吗?
”她醉醺醺搂住伴郎脖子:“吃醋啦?真扫兴!
”第一章震耳欲聋的电子鼓点几乎要掀翻别墅挑高的天花板,
空气里混杂着昂贵的香水味、酒精的辛辣,还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、属于狂欢的燥热。
水晶吊灯的光被旋转彩球切割得支离破碎,在挤满了人的客厅里疯狂跳跃。阎骁,
今天的新郎,背靠着冰冷的欧式壁炉,手里捏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。
金黄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细密的珠串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
像一尊被硬生生按在喜宴里的冷硬石雕,只有那双深潭似的眼睛,隔着晃动的人影,
牢牢锁在客厅中央那个被众星捧月的身影上。他的新娘,苏晚棠。
她穿着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主纱,层层叠叠的蕾丝和碎钻在迷幻的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。
此刻,
她正被她的闺蜜团——茜茜、莉莉、曼妮——以及那群穿着统一伴郎服的年轻男人围在中间,
笑得花枝乱颤,脸颊酡红,眼神迷离,显然已经喝高了。“来来来!晚棠!该你了!
真心话还是大冒险?选一个!”伴娘茜茜尖着嗓子起哄,手里举着一个空酒瓶,
瓶口正对着苏晚棠。苏晚棠咯咯笑着,身体软软地靠在旁边一个高个子伴郎身上,
那伴郎叫阿哲,是苏晚棠大学时的学弟,此刻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她**的肩头。她歪着头,
眼波流转,带着一种刻意的媚态扫过周围一张张兴奋的脸,最后,
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掠过壁炉边的阎骁,又飞快地移开,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。“大冒险!
”她拖长了调子,声音甜腻得发齁,“玩就玩点**的!”“好!
”人群爆发出更响的欢呼和口哨。“**的?晚棠姐够胆!”伴郎阿哲低头,
凑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,惹得苏晚棠又是一阵娇笑,还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。
阎骁的指关节捏着香槟杯,微微泛白。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的手指滑落,冰凉。
他看见苏晚棠从她那个镶满水钻的精致手包里,摸索着掏出了一张卡片。卡片是粉红色的,
边缘烫着俗气的金边,上面用夸张的花体字印着几个大字——“新娘特权卡”。“看!
这是什么!”苏晚棠得意地晃着那张卡片,像挥舞着一面胜利的旗帜,
“我闺蜜们送我的新婚礼物!今晚,我最大!我说了算!”“特权卡!特权卡!
”人群瞬间被点燃,尖叫和起哄声几乎要冲破屋顶。“特权是什么?晚棠快说!
”莉莉兴奋地追问。苏晚棠深吸一口气,脸上是混合着醉意和亢奋的潮红,她环视四周,
目光扫过那些伴郎们跃跃欲试的脸,声音拔高,
带着一种刻意的、引人遐想的停顿:“今晚在场的所有男人——除了我老公,
”她朝阎骁的方向随意地扬了扬下巴,眼神却根本没落在他身上,“都有特权!
可以亲我一口!脸颊!就一下!”“哇哦——!!!
”口哨声、怪叫声、拍桌子的声音响成一片,气氛瞬间被推向一个更癫狂的**。
伴郎们的眼睛都亮了。“还有呢?还有呢?”曼妮迫不及待地追问。苏晚棠咯咯笑着,
身体又往阿哲那边靠了靠,几乎半倚在他怀里,她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,
点了点自己身上那件繁复的婚纱,眼神迷蒙又大胆:“猜!猜我里面……内衣的颜色!
猜对了……”她故意拖长了调子,享受着众人屏息凝神的期待,“我就解一颗扣子!怎么样?
够不够劲?”“够劲!太他妈够劲了!”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伴郎大吼一声,引来一片附和。
“晚棠姐牛逼!”“玩这么大!新郎官不会生气吧?”有人故意朝阎骁这边喊,带着戏谑。
阎骁依旧站在那里,像一块沉默的礁石。他脸上的肌肉似乎绷得更紧了些,
眼神里的温度彻底消失,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冷。他看着他的新娘,
在属于他们洞房花烛的夜晚,在满屋子所谓的亲朋好友面前,像个廉价酒吧里的**一样,
兜售着廉价的亲吻和更廉价的“特权”。那张“新娘特权卡”在她手里,
像一张沾满污秽的废纸。“来来来!谁先来?排队排队!”茜茜像个最称职的司仪,
开始指挥秩序。“我!我先猜!”一个瘦高的伴郎猴急地挤到最前面,
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晚棠婚纱的领口,那里蕾丝层叠,若隐若现。“红色!晚棠姐这么辣,
肯定是红色!”苏晚棠抛给他一个媚眼,娇笑着摇头:“错啦!笨!”“黑色!神秘性感!
”另一个伴郎喊道。“也不对哦!”苏晚棠晃着手指。“粉色!晚棠姐最少女心了!
”莉莉插嘴。“接近了!但还差一点!”苏晚棠笑得前仰后合,身体大幅度地摆动,
婚纱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了一线。“肉色!蕾丝边的!”阿哲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
带着热气,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从她肩头滑下,若有若无地搭在了她纤细的腰侧。
苏晚棠侧过脸,几乎贴着阿哲的耳朵,吐气如兰:“阿哲真聪明……猜对啦!”她声音不大,
但在短暂的安静中,清晰地传到了阎骁耳中。“耶!阿哲猜对了!”人群爆发出欢呼。
“解扣子!解扣子!”整齐划一的起哄声浪般涌来。
阿哲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某种更深的渴望。在众人灼热目光的注视下,
在震耳欲聋的“解扣子”的呐喊声中,他那只原本搭在苏晚棠腰侧的手,
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、近乎侵略的姿态,猛地向上探去,
目标直指苏晚棠婚纱前襟那排精致的珍珠纽扣!苏晚棠没有躲闪,
反而配合地微微挺起了胸脯,脸上是混合着醉意、兴奋和一丝放纵的迷离笑容,
眼神挑衅地再次瞟向壁炉的方向。
就在阿哲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第一颗莹润的珍珠纽扣的瞬间——“砰——哗啦!!!
”一声极其突兀、极其刺耳的爆裂巨响,如同惊雷般炸开,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嚣!
整个客厅猛地一静。所有的目光,像被无形的线拉扯着,
齐刷刷地转向声音的来源——壁炉前。阎骁站在那里。他脚边,是摔得粉碎的香槟杯,
金黄的酒液混合着玻璃碎片,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肆意流淌,像一滩刺目的、粘稠的血。
他手里,还捏着那个价值不菲的、专门用来喝合卺酒的龙凤呈祥白玉杯。杯身完好,
但里面象征百年好合的琥珀色酒液,已经一滴不剩,全被他狠狠泼在了面前的地毯上,
洇开一大片深色的、难看的污渍。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没有愤怒,没有悲伤,
只有一种冻彻骨髓的平静。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像淬了寒冰的刀锋,
缓缓扫过客厅里每一张惊愕、茫然、甚至带着不满的脸,最后,
定格在苏晚棠那张瞬间褪去血色、写满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的脸上。空气凝固了。
震耳的音乐不知何时被谁关掉了,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玻璃碎片偶尔发出的细微脆响。
阎骁的声音不高,甚至有些低沉,却像一把冰冷的铁尺,
清晰地、一字一顿地敲在死寂的空气里,砸在每个人的心上:“苏晚棠,你们……玩够了吗?
”第二章死寂。绝对的死寂。刚才还沸腾喧嚣的客厅,此刻像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空气,
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真空感。几十双眼睛,
带着惊愕、茫然、尴尬、甚至还有被打断好戏的恼怒,齐刷刷地钉在阎骁身上。
水晶吊灯惨白的光线落在他挺直的脊背上,投下一道冷硬、孤绝的影子。
苏晚棠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,像一张被漂白过的纸。
她下意识地推开了几乎贴在她身上的阿哲,身体晃了一下,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,
发出“哒”的一声轻响,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她看着阎骁,
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、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眼睛,
一股混杂着羞恼、心虚和被当众冒犯的怒火猛地窜了上来,瞬间烧掉了那点残存的惊慌。
“阎骁!”她尖声叫了出来,声音因为酒精和激动而有些变调,带着一种夸张的委屈和愤怒,
“你干什么呀!发什么疯!好好的气氛全让你毁了!”她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,
指着地上狼藉的玻璃碎片和酒渍,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:“摔杯子?
泼酒?你什么意思?今天是我结婚!我最大!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!你凭什么管我?扫兴!
”“就是啊,阎哥,”伴郎阿哲也反应了过来,脸上堆起一种圆滑的、试图打圆场的笑容,
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被坏了好事的阴郁和不屑。他上前一步,
很自然地又想伸手去扶苏晚棠的胳膊,语气带着点轻佻的熟稔,“闹洞房嘛,图个热闹开心,
晚棠姐也是想让大家尽兴,玩得开一点而已,别那么较真嘛!
你看把晚棠姐吓的……”“滚开。”阎骁的目光甚至没有瞥阿哲一眼,
只是冷冷地、毫无温度地吐出两个字。那声音不高,却像冰锥一样,
瞬间刺破了阿哲脸上那层虚伪的笑容,让他伸到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,脸色一阵青白。
苏晚棠被阎骁这毫不留情的态度彻底激怒了。酒精像汽油一样浇在她心头的火苗上。
她猛地甩开阿哲僵住的手,几步冲到阎骁面前,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。她仰着头,
因为愤怒和醉意,眼睛瞪得很大,里面燃烧着两簇失控的火焰。“阎骁!你装什么清高!
摆什么臭脸!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,唾沫星子几乎溅到阎骁脸上,“你以为你是谁?
我苏晚棠想怎么玩是我的自由!你凭什么干涉?吃醋啦?哈!
”她发出一声尖锐的、充满嘲讽的嗤笑,身体因为激动而前倾,几乎要贴上阎骁的胸膛。
她猛地回头,一把抓住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阿哲的胳膊,用力把他拽到自己身边,
然后像是为了证明什么,又像是为了彻底激怒阎骁,她竟然伸出另一条手臂,
带着一种刻意的、炫耀般的姿态,亲昵地、紧紧地搂住了阿哲的脖子!
阿哲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,眼中闪过一丝错愕,随即又被一种隐秘的得意和**感取代。
他没有推开,反而顺势微微低下头,配合着苏晚棠的动作。“看见没?
”苏晚棠搂着阿哲的脖子,挑衅地瞪着阎骁,脸上是混合着醉态和疯狂的潮红,
声音又尖又利,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拉扯所有人的神经,“这才叫会玩!这才叫放得开!
阿哲比你懂我!比你有趣一万倍!你除了会板着脸装深沉,还会什么?**扫兴!
没劲透了!”她的话像淬了毒的针,一根根扎向阎骁。
客厅里响起一片压抑的、倒吸冷气的声音。几个伴娘面面相觑,眼神复杂。
茜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最终还是没敢出声。莉莉和曼妮则交换了一个看好戏的眼神。
阎骁静静地站着,任由苏晚棠的唾沫和尖锐的指责砸在自己脸上。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,
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,仿佛苏晚棠搂着的不是另一个男人,
她嘴里喷出的也不是恶毒的言语,而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尘埃。
只有他垂在身侧、紧握成拳的手,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、令人牙酸的“咔吧”声,
手背上青筋虬结,像一条条暴怒的青龙。
他看着苏晚棠那张因为酒精和愤怒而扭曲的、曾经让他觉得明媚动人的脸,
看着她紧紧搂在阿哲脖子上的手臂,看着她眼中那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疯狂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终于,阎骁的嘴角,
极其缓慢地、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。那不是笑,
那是一个冰冷到极致的、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,带着一种洞悉一切、也毁灭一切的漠然。
他没有再看苏晚棠,也没有看任何人。他的目光,越过了苏晚棠和阿哲,
越过了那些表情各异的宾客,投向了客厅深处,
那扇通往二楼他们“新房”的、挂着刺眼红绸的门。然后,他动了。没有愤怒的咆哮,
没有失控的拉扯。他只是极其平静地、甚至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冷漠,松开了紧握的拳头,
任由那枚象征着“合卺交杯、永结同心”的白玉龙凤杯,从他指间滑落。“啪嗒。
”清脆的一声。玉杯落在柔软的地毯上,没有碎,只是滚了两圈,
停在那一滩泼洒的合卺酒渍旁边,龙凤的纹路沾上了污浊的酒液,显得无比讽刺。
阎骁再没有说一个字。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再给苏晚棠。他转过身,脊背挺得笔直,
像一柄出鞘后归于沉寂的利剑,迈开步子,径直穿过死寂的人群,走向那扇挂着红绸的门。
皮鞋踩过地上的玻璃碎片,发出细碎而刺耳的声响。“咔…嚓…咔…嚓…”每一步,
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。他走到那扇门前,没有停顿,伸手,推开了门。门内,
是精心布置的、铺满玫瑰花瓣的婚床,大红的喜被,
摇曳的烛光——一个本该属于他们两人的、甜蜜的囚笼。阎骁走了进去,反手,
“砰”地一声,重重关上了门。沉重的关门声,如同最后的丧钟,在死寂的客厅里久久回荡。
隔绝了门外的喧嚣,也隔绝了他与那个名为“妻子”的女人之间,最后一丝虚假的温情。
门外,苏晚棠还维持着搂住阿哲脖子的姿势,
脸上的愤怒和挑衅在阎骁那无声的、极致的冷漠面前,像被戳破的气球,迅速干瘪下去,
只剩下一种茫然的、被彻底无视的难堪和一丝……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。
阿哲脸上的得意也僵住了,变得有些尴尬和不安。客厅里,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,
和地上那滩混合着玻璃渣与酒液的、狼藉的污渍,无声地嘲笑着这场荒诞的闹剧。
第三章沉重的门板隔绝了客厅里残留的喧嚣,
却关不住那令人作呕的酒精味和廉价香水混合的气息,它们丝丝缕缕地从门缝里钻进来,
污染着这个被精心布置成“爱巢”的空间。满床的玫瑰花瓣红得刺眼,像凝固的血。
摇曳的烛光在墙壁上投下鬼魅般的影子。阎骁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没有开灯。黑暗中,
他缓缓抬起手,用力地、反复地擦拭着自己的脸颊和嘴唇。
刚才苏晚棠激动时喷溅的唾沫星子,仿佛带着灼人的毒液,让他感到一阵阵生理性的恶心。
指尖触碰到皮肤,冰冷一片。门外,短暂的死寂之后,
是刻意压低却依旧能穿透门板的议论声,嗡嗡作响,像一群讨厌的苍蝇。“……至于吗?
闹着玩而已,阎骁也太较真了……”“就是,大喜的日子,
甩脸子给谁看啊……”“晚棠也是,玩得有点过火了……”“阿哲那小子,
手也太不老实了……”“嘘!小声点!别让人听见……”这些声音,像细小的针,
密密麻麻地扎进阎骁的耳膜。他闭上眼,脑海中清晰地回放着刚才的画面:苏晚棠酡红的脸,
迷离挑衅的眼神,那张吐出刻薄话语的嘴,
还有她紧紧搂住阿哲脖子的手臂……以及阿哲那只伸向她婚纱纽扣的、带着**欲望的手。
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他猛地睁开眼,眼底一片猩红,是压抑到极致的风暴。就在这时,
门把手被轻轻转动了一下。阎骁的身体瞬间绷紧,像一张拉满的弓。门被推开一条缝,
苏晚棠探进半个身子。客厅里残留的光线勾勒出她的轮廓,
脸上的醉意和愤怒似乎消退了一些,但被酒精浸泡过的眼神依旧涣散,
带着一种不耐烦的、施舍般的表情。“喂,”她声音有点哑,语气生硬,
“你还要在里面装死多久?客人都还没走呢!出来说句话,给大家个台阶下,
这事就算翻篇了。”她顿了顿,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冲,又勉强放软了一点,
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哄劝,“行了行了,知道你小心眼,我以后注意点分寸还不行吗?
赶紧出来,别让大家看笑话。”她说着,伸手就要来拉阎骁的胳膊。
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阎骁衣袖的刹那——“别碰我。”阎骁的声音低沉沙哑,
像砂纸磨过生铁。他猛地侧身,避开了苏晚棠的手,动作快得像一道影子。
苏晚棠的手僵在半空,脸上那点勉强挤出来的“和好”表情瞬间碎裂,
被错愕和再次升腾的怒火取代:“阎骁!你……”阎骁缓缓转过身,面对着她。黑暗中,
他的眼睛亮得惊人,像两点寒星,里面没有任何温度,
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、令人心悸的冰冷。那目光,让苏晚棠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,
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。“台阶?”阎骁的嘴角扯出一个极淡、极冷的弧度,
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苏晚棠,你觉得,今晚这事,是一个‘台阶’能下的?
”他向前逼近一步,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,将苏晚棠笼罩在阴影里。
“你所谓的‘分寸’,就是在我们的新婚夜,当着我的面,允许别的男人亲你?猜你的内衣?
解你的衣服?”他的语速很慢,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,“你的‘分寸’,
就是搂着别的男人的脖子,说他比我懂你,比我有趣一万倍?”苏晚棠被他逼得后退了一步,
后背抵在了门框上,酒醒了大半,脸上血色尽褪,嘴唇哆嗦着:“我……我那是喝多了!
闹着玩的!你一个大男人,心眼怎么比针尖还小……”“玩?”阎骁打断她,
声音陡然拔高了一瞬,又瞬间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淬毒的寒意,“用你的身体当***,
让一群男人围着品头论足,动手动脚,这叫玩?苏晚棠,你把自己当什么?
又把我们的婚姻当什么?一场供人取乐的廉价马戏?”“我没有!”苏晚棠尖声反驳,
声音带着哭腔,更多的是被戳破的羞愤,“你血口喷人!阿哲他们只是朋友!
开个玩笑怎么了?就你假清高!装什么正人君子!你……”“朋友?”阎骁冷笑一声,
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瘆人,“好一个‘朋友’。
”他不再看苏晚棠那张因愤怒和委屈而扭曲的脸,目光越过她,
投向门外客厅里那些影影绰绰、探头探脑的人影,声音清晰地穿透门缝,
传到外面每一个竖起耳朵的人耳中:“既然你们这么喜欢‘玩’,
这么享受这种‘**’……”他顿了顿,目光最后落在苏晚棠瞬间变得苍白的脸上,
一字一句,如同宣判:“那就好好玩。玩尽兴。”“只是,
记住我关门前的这句话——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、穿透灵魂的力量,
清晰地烙印在苏晚棠和门外所有人心上:“你们,有一个算一个,今晚在场的,都会后悔。
”“我阎骁,说到做到。”说完,他不再给苏晚棠任何反应的时间,猛地伸手,抓住门板,
在苏晚棠惊愕的目光和门外一片死寂中,再次重重地、决绝地关上了门!“砰——!
”震耳欲聋的关门声,如同最后的休止符,彻底斩断了所有虚假的联系。门外,
苏晚棠被震得浑身一颤,呆呆地看着眼前紧闭的、冰冷的门板,仿佛第一次真正意识到,
有什么东西,在她醉醺醺的狂欢中,被她亲手、彻底地砸碎了。一股巨大的恐慌,
毫无征兆地攫住了她。门内,阎骁背靠着门板,缓缓滑坐在地毯上。黑暗中,
他摊开一直紧握的左手掌心,那里,
躺着几片刚才在客厅地上捡起的、最锋利的香槟杯玻璃碎片。冰凉的棱角深深硌进他的皮肉,
带来尖锐的刺痛。他低头,看着掌心那点迅速洇开的、温热的湿意,
和玻璃碎片上反射的、烛光跳跃的、冰冷的光点。痛感如此清晰,如此真实。这痛楚,
像一盆冰水,浇灭了他心中最后一丝残存的、名为“爱”的余烬,
只剩下冰冷的、坚硬的、名为“恨”的基石。他慢慢收拢手指,
任由玻璃的锋刃更深地刺入皮肉。很好。记住这痛。这痛,将是你们所有人,
未来日日夜夜的序曲。第四章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世界的晨光,
房间里依旧弥漫着昨夜残留的、令人窒息的玫瑰香精和酒精混合的甜腻气味。
阎骁坐在靠窗的沙发里,身上还是昨天那套挺括的黑色西装,只是领结被扯松了,
随意地挂在脖子上,像一道黑色的勒痕。他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,烟雾袅袅上升,
模糊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,只有眼底那一片沉寂的冰冷,清晰可见。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。
苏晚棠推门走了进来。她换下了那身繁复的婚纱,穿着一件真丝睡袍,头发凌乱,
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,脸色苍白憔悴,显然一夜未眠。她看到阎骁,脚步顿了一下,
眼神有些躲闪,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。阎骁没有抬头,
甚至连夹着烟的手指都没有动一下,仿佛进来的只是一团空气。沉默像冰冷的潮水,
瞬间淹没了整个房间,比昨晚的喧嚣更让人窒息。苏晚棠被这无声的漠视刺得浑身不自在。
她深吸一口气,走到阎骁对面的梳妆凳上坐下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袍的带子,
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和一丝强撑的委屈:“阎骁,我们谈谈。”阎骁终于抬了下眼皮,
目光掠过她,没有任何停留,又落回自己指间的烟灰上。他弹了弹烟灰,动作慢条斯理。
“昨晚……”苏晚棠艰难地开口,试图解释,“是我喝多了,太兴奋,有点……有点忘形。
阿哲他们就是起哄,闹着玩的,没别的意思。你别往心里去。”她观察着阎骁的反应,
见他依旧无动于衷,语气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埋怨,“再说了,
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摔杯子甩脸子,让我多下不来台?我那些闺蜜都看着呢!
你让我以后……”“以后?”阎骁终于开口了,声音像被砂纸磨过,低沉而冰冷,
打断了她的话。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,隔着烟雾看向苏晚棠,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,
“苏晚棠,你觉得,我们还有‘以后’?
”苏晚棠被他话里的决绝和眼神中的冰冷刺得一哆嗦,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,
声音拔高:“你什么意思?就因为这点小事,你就要跟我离婚不成?阎骁,你别太过分!
昨晚是我不对,我道歉还不行吗?我都说了是闹着玩的!”“玩?”阎骁扯了扯嘴角,
那弧度冰冷而讽刺,“用婚姻的尊严来玩?用我的脸面在地上踩?苏晚棠,你的‘玩’,
代价太大了。”他掐灭了烟蒂,动作干脆利落,像掐灭最后一点微弱的火星,“从今天起,
你玩你的,我过我的。这房子,你爱住就住。但别来烦我。”他说完,站起身,
径直走向衣帽间,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动作干脆利落,没有丝毫留恋,
仿佛只是在整理一间酒店的客房。“阎骁!”苏晚棠猛地站起来,冲到他面前,
拦住他的去路,眼圈发红,带着一种被彻底忽视的愤怒和恐慌,“你非要这样吗?
我都道歉了!你还想怎么样?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吗?你一个大男人,心眼怎么这么小!
昨晚那些都是我的好朋友!你……”“好朋友?”阎骁停下动作,低头俯视着她,
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,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,“包括那个,手快伸进你衣服里的阿哲?
还是那几个,在旁边尖叫着‘解扣子’的‘好闺蜜’?苏晚棠,你的交友标准,
真是让我大开眼界。”“你!”苏晚棠被他噎得说不出话,脸涨得通红,“你不可理喻!
阿哲他……他就是性格开朗,爱开玩笑!茜茜她们也是想热闹一点!你思想怎么那么龌龊!
”“我龌龊?”阎骁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,低低地笑了一声,
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,“好,我龌龊。所以,离我这个龌龊的人远点。”他绕过她,
继续收拾衣物,将几件常穿的衬衫和西装利落地塞进一个手提旅行袋里。“阎骁!
”苏晚棠看着他决绝的背影,一种巨大的失控感攫住了她。她冲上去,试图抓住他的胳膊,
“你不能走!今天……今天还要回门!我爸妈那边……”阎骁猛地甩开她的手,力道不大,
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和厌恶。他转过身,眼神如同极地寒冰,
直直刺入苏晚棠的眼底:“回门?苏晚棠,你觉得,在昨晚那场‘精彩绝伦’的表演之后,
我阎骁,还有必要、有脸面,踏进你苏家的门吗?”他拎起收拾好的旅行袋,
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充满虚假甜蜜气息的“新房”,
目光扫过梳妆台上那些昂贵的、他曾经为她购置的护肤品和首饰,眼神没有丝毫波澜。
“至于你,”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死水般的平静,“和你的‘好朋友’们,
好好享受你们‘开朗’、‘热闹’的生活。”说完,
他不再看苏晚棠瞬间惨白的脸和摇摇欲坠的身体,拎着简单的行李,拉开卧室门,
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,渐行渐远。“砰!
”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,震得苏晚棠浑身一颤,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,和满室死寂。精心布置的玫瑰花瓣散落一地,像枯萎的、褪色的血。
梳妆镜里映出她苍白失神的脸,和身上那件价值不菲却显得无比讽刺的真丝睡袍。阎骁走了。
带着他所有的温度,和昨夜那场闹剧后唯一残存的、冰冷的尊严。苏晚棠呆呆地坐着,
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,那扇被阎骁关上的门,不仅仅隔绝了昨晚的喧嚣,
也彻底关上了他们之间,那扇名为“婚姻”的门。一股巨大的、冰冷的恐慌,
伴随着宿醉的头痛,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。而此刻,城市的另一端,
一间高层公寓的落地窗前。阎骁将简单的行李扔在脚边,俯瞰着脚下刚刚苏醒的城市。
晨光熹微,给冰冷的钢筋森林镀上一层淡金,却丝毫暖不进他的眼底。他拿出手机,
屏幕的光映亮他线条冷硬的下颌。他拨通了一个号码,声音平静无波,
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老陈,是我。帮我查几个人,资料我稍后发你邮箱。要快,
要细。”“尤其是那个叫阿哲的,还有苏晚棠那几个闺蜜,茜茜、莉莉、曼妮。
”“重点查他们的生意,工作,还有……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。”“钱不是问题。
我只要结果。”挂断电话,阎骁将手机随意丢在旁边的吧台上,发出“嗒”的一声轻响。
他走到酒柜前,取出一瓶未开封的威士忌,拧开瓶盖,没有用杯子,
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。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,像一道灼热的火线,
却奇异地压下了心口那块冰冷的硬石。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,
看着窗外车水马龙、生机勃勃的世界,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湖面,深不见底,映不出任何光亮。
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你们欠我的,我会连本带利,亲手拿回来。一个,都别想跑。
第五章日子像被按下了快进键,又像陷入了一潭粘稠的死水。
阎骁搬回了自己婚前购置的顶层公寓,这里视野开阔,装修冷硬,
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天际线,却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空旷和寂寥。他重新投入工作,
甚至比婚前更加疯狂,像一台不知疲倦的精密机器,
用高强度的事务和冰冷的数字填满所有时间缝隙,将那个挂着红绸的“家”和里面的人,
彻底屏蔽在生活之外。苏晚棠的电话和信息,从一开始带着愤怒的质问和强硬的“命令”,